张宝贵有心,可他没有关系。见不到张大人,一切都是白搭!
棉被再多有什么用,需要的时候运不到,拿在手里就是堆无用的东西。
他张宝贵名下没有成衣铺子,这东西都是大批量出售,就算日后可以卖出去这中间费的心神和人力岂是将这些东想西想卖出去能比的。
张宝贵愁的头发都快白了,细数自己的关系,大多数都是商人。和官府扯上关系的是少之又少,加之张宝贵并不想为此欠个人情进去,他觉得不值当。
以前倒是结识官府的人,这两年陛下整改朝政。张宝贵结识的那些人都是些贪官污吏,早就被景帝发配的发配砍头的砍头,他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
张管事急匆匆跑来说道,“东家,这棉服之类的已经收上来近两万件。棉被也有五千床之多,现在还要收吗?若是还收只怕张账上的银钱可不够!”
张宝贵此刻哪还有开头那股子劲,心情有些失落回道,“收吧,等会我去钱庄取。你先收着。”
张管事一步三回头看向张宝贵,怎么起先还兴致冲冲的现在又一脸沮丧模样,张管事只觉得东家的心思可真难猜。
到了钱庄张宝贵还是恹恹的,引得取钱的管事连着看了他好几眼。
张宝贵可是他这儿的大客户,当初存钱这管事可是被东家好生夸了一顿。现在他的大客户心情不佳,钱庄管事便顺嘴多问了一句。
“张兄弟可是有什么难处?我看您神色不好,现在又大批量取用钱财。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要是不嫌弃可能说出来听听?在下虽不才在这钱庄待了也有二十余年,结实的人也不少,说不定能帮上些帮。”
都说有钱的就是大爷,张宝贵是大爷没错,可张宝贵为人随和。不像有些人存些银钱端着鼻孔看人,整的全天下就自己有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存了些钱一样。
再说这张宝贵也是个会做人的,当时腊肉兴起,价格高的离谱。张宝贵可是送出去不少腊肉,恰恰这钱庄管事就得了一块腊肉。
这东西它怎么说吧,不是吃不起。反倒是这份被人惦记的情义重。
再说他一个钱庄的管事能有重量,反倒是张宝贵比他更厉害。张宝贵这样的人还给他送礼,要你说你心里舒坦不,那肯定是舒坦极了。
自打那以后张宝贵跟钱庄管事可谓是真兄弟!钱庄管事一见他都是张兄张兄喊着,明显是把他当大哥。
张宝贵虽是商人,可他肚子里墨水少。没有文人那些弯弯绕绕,看不起商人,自身清高。值得一说的是这些毛病张宝贵都没有,在他这里五湖四海皆好友。
当时那腊肉他就送出去不少,在他看来不就是一块腊肉的事儿!多一个朋友日后总是多一条路,张宝贵一直都是这个想法。
这管事也是看张宝贵此人,若是换个人你看他搭理不。家里出事关他屁事,他才懒得管上这档子闲事。
张宝贵挤出一丝笑回道,“多谢管事好意,我这难你怕是帮不了。”
钱庄管事有心想说,见张宝贵不愿意吐露,便也不好追问。说不定是人家秘事不好往外说呢,他一个劲追问反而显得话多。
所以他很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张宝贵走在前面叹气说了一句,“可惜我张宝贵不认识达官显贵,怕是生来没有这个命!”
那钱庄管事耳朵一动上前一步拦住张宝贵,“敢问张兄一句,你说的达官显贵得多显贵?”
张宝贵看这管事一眼停下脚步说到,“不瞒兄弟,京城张大人你听过没。最近想走这张大人的门路就是走不进去。”
“可是那掌管吏部的张诚张大人?”管事多嘴问了一句。
张宝贵一听有戏眼神都亮了三分,“是了,就是张诚张大人。兄弟你可认识?”
钱庄管事一笑说道,“你还真别说,我家有人在这张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