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走茶凉,长年累月的疏于打理,屋子早已经没了昔日的气派,处处可见的是灰尘与破旧木雕。
大约两米高的木门之外,穿着华贵长衫,头戴方巾的俊美青年站在阳光负手而立。
青年微微蹙眉的模样极具压迫感,只是讲话时,除去奇怪的颤音,似乎对屋子里的人很是不悦。
零七在这破屋子里飞了一圈,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个土着多少有点毛病,大老远赶过来就为了说这废话。”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零七就扫描了周围,早早就发现这个原住民的踪迹。
原以为对方火急火燎的过来收尸呢,没想到是过来开嘲讽的。
“刘玉,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门口的青年听不到零七的吐槽,他远远的看着屋子里一动不动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
屋子里的女人穿着一袭粉色襦裙,腰间是五彩玉石做成的连珠腰链,手腕上是雕刻着明月玉兔的手镯,发髻上插着红珊瑚与金线,翡翠做成的发簪头面。
乍一看,恍如一个斜躺在破败木榻上的娇俏豆蔻女子,丝毫看不出是已婚妇人。
清风徐徐吹来,带走屋内些许腐臭。
青年久久没有听见回应,他心中一颤,忍不住地往里面又看了一眼。
在对上那一双失去神彩的双眸后,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双手握拳,咬牙道:
“刘玉,过些日子,柳姨娘就要进府,你最好不要再惹是生非平白耗了你我情分,你我之间,本不应该如此的。”
男人戏精似的劈里啪啦一堆废话。
柒染闭起眼躺在木塌上没有讲话,只是任凭黑雾肆无忌惮的改造这一具躯壳。
嗨!晦气的很。
这又是一具死掉的躯壳。
死的时间还很长,靠着木榻的后背早已经堆积了些许尸斑。
柒染从未觉得如此晦气过,不论是接受的躯壳亦或者是躯壳里的记忆,这些东西多看一眼都只觉得晦气无比。
原主的身份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本应该锦衣玉食的人,却是死于饥饿和内出血,
其中恩恩怨怨甚是复杂。
刘云,也就是原主,她出生寒门,某名门望族的旁支。
原主的丈夫名唤宁子匀。
宁子匀与原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他们成婚了。
再后来,他们因为种种事情闹翻了。
其中的恩怨情仇,一时半会也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