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姑姑。”还没到近处,武哥儿就跳下马往车队跑去。
“武哥儿。”待他到了近处,李长意一把揽过来,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的往下落。
她上下瞧着拍武哥,一边落泪一点点头:“长高了,结实了。”
武哥儿羞涩的笑笑:“姑姑一路走来辛苦了。”
“你爹怎么样了,可好了些?”
武哥儿点点头:“好多了,可以说话了,只是受伤严重,现在还下不了地。”
武哥儿话音刚落,李长意眼中的泪又落下来,她拿帕子点了点眼睛:“一会我去瞧瞧,我把应天城最好的大夫带过来了,哥哥一定会无事的。”武哥儿也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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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两个说完话,李长意看向后面的马车:“你母亲在路上就病了,此处距离大帐还有多久?”
武哥儿往北指了指:“再走小半个时辰就到营帐了,姑姑先上车,我去给母亲问安。”
“真是个好孩子,去吧。一会来姑姑这,让姑姑好好看看你。”
武哥儿来到王妃的马车前,一撩衣摆跪拜在地,口中喊着:“请母亲安。“
马车内的王妃开口应道:“哥儿快起来吧。”
武哥儿起身后,低头问道:“听姑姑说母亲病了,可有看过大夫?”
“母亲身子已无碍,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王爷,真是懂事了许多。”
“多谢母亲。”
马车中的王妃又道:“你姑姑想你想的紧,你先过去吧。”
“那儿子先退下了。”武哥儿说完往后退了两步,才转身往李长意的马车走去。
江暄跟上他:“武哥,营中还不知王妃娘娘和三小姐来了,我先去说一声,让张侍卫先准备准备。”
武哥点头,随即上了李长意的马车,江暄则和周平骑马往营中报信。
李东风此时已经可以说话了,只是天气炎热,加上他胸前的伤口颇为严重,他无法起身,便一直在帐篷中住着。
得知王妃和李长意来了,他皱了皱眉头。尤其是杨嘉进了屋子就落泪,俯在床边嘤嘤哭泣,李长意在杨嘉身后也拿着帕子擦眼泪。
李东风胸前的伤口正在恢复,每天抓心挠肝的痒,杨嘉这副美人落泪的场面,他看在眼中只觉心烦。他给张行使了一个眼色,张行立刻上来道:“王妃远道而来,先去隔壁歇息,等将军换好药王妃再来不迟。”
李长意和杨嘉相携着去了隔壁,汤玉枢则留在帐篷替李长意查看李东风受伤的情况,当他看到李东风胸前长约一尺泛着红肿的伤口也被惊着了。就连应天城同来的大夫看到这场景,也深感李东风命大。老大夫拿出了自己研制的秘药,让军医洒在李东风胸前的伤口上。
几人刚来第二天,李东风就起了高烧,烧的人事不知。老大夫说帐篷中留不得人,除了张行贴身照顾他,李长意做主把其余人赶出了帐篷,武哥儿也是一天只能看一次。
李东风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李御和赵宁用烈酒一遍又一遍的给李东风擦洗着身子,第二天白日,李东风身上的烧才退了一些。
“今天早上去看的时候,我爹好了许多。可我晚上再去,我爹又热起来了,短短半个时辰就浑身发烫,王军医说若在退不下去,就是好了也会变成个傻子。”
青衫心里提起来了,她拍拍武哥儿的肩膀:“好了,武哥儿是个小男子汉。坚强起来,青姨陪你去看看。”武哥儿此时比青衫还要高半头,青衫一边安慰他一边吩咐道:“李枫,去牵马。”
李枫抿抿唇,皱着眉头,把白马牵来。青衫拉着马鞍翻身上马,第一次腿伸得不够高,竟然没上去。她蓄力又来了一次,才骑到马身上:“呼,长时间没运动,胳膊腿都生锈了。”
她动了动腿,拉着马缰绳往前走去,马儿还没跑起来,李枫从枣红马跃到青衫身后,一把把青衫抱起来,凭空往前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