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问了一次:“方才母后问你,你还没回答母后呢。”
裴乐瑶身子靠在宽椅上,揪着自己的衣袖反复揉搓:
“想嫁,但也可以不嫁。毕竟远嫁,是存在诸多风险,关键的是,想父皇母后时,就难以见到了。”
一家人的谈话,这一夜,只说到了这里。
裴乐瑶云里雾里的回了自己的重鸾殿,并没猜出父母的心思,只是对拓跋野这样的做法震撼不已。
禧云宫里,裴琰先开了口:
“今日朕没有生气,是因为拓跋野的确跟那些求娶大周公主的国君很不一样,朕是几分欣赏他的。
论才智,魄力,心计,他都是高人几等。”
江云娆却有自己的观点:
“这些我都承认,可我更觉得他是个对待感情心肠柔软与认真的人。
至少,他一直说的是求娶,然后放出了自己的诚意。
别国国君,开口就是让公主和亲,有些说的是,帝国联姻,给的东西不外乎是些财物。
只是小野,说的是求娶。
我还问过朔兰,拓跋野这个年纪,至今未娶,并未后宫成群,还是一个人呢。”
裴琰轻点了一下头:“拓跋野应该也知道,大周吃不下匈奴。
匈奴一旦成为大周的一部分,必生分裂,那些匈奴贵族肯定不同意。
所以,匈奴还是拓跋野的,这是他的心计;
但拓跋野敢当着诸国君主的面这么做,敢抛出这么大的条件来,
朕若是没有想明白前一条那便收了,这是存在风险的,此乃他的魄力;
而言辞谨慎,只说求娶不说联姻,将国事化为家事,这是他做人的才智。
朕是欣赏他,但是他看上的,是朕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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