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启声道:
“以后太后训斥你,你听听就行了,别往心里去。”
沉鱼低着头,头上的金色璎珞华丽精美,垂在眼角边,晃动时跟翡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后娘娘并未严厉训斥,是沉鱼自己难过罢了。”
拓跋野吃着午膳,抬起两眼:“你难过什么?”
沉鱼发红的眼角满是失落,有些哽咽的道:“难过四年了,依旧不得单于心。”
拓跋野给她极好的生活,还让她就住在九霄殿,在外人看来,算得上是宠冠后宫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就是单于推出去应付太后的一块挡箭牌。
因为她的存在,呼延太后便不会时常的念叨他,更不会往他身边塞女子,选秀。
可是四年过去了,拓跋野从没有碰过她一次,更没有册封她为妃子。
没有夫妻之实,又怎么会有孩子呢?害她白白挨骂,挨了几年了。
吃着吃着,拓跋野嚼动牛肉的腮帮子便停了下来:
“女子红颜易逝,孤想着,一直将你如此留着也很耽搁你,要不。。。。。。”
沉鱼忽的瞪了瞪眼,双膝跪地道:“求单于不要赶走沉鱼,沉鱼没有去处的。”
拓跋野拿过锦帕擦了擦手,将帕子扔在盘子里,语气淡漠:“孤一开始跟你说得很清楚,沉鱼。”
沉鱼眼睛里泛起泪花来:
“可是太后娘娘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单于真的要让太后娘娘遗憾一生吗?
为人父母,只剩下这么点儿愿望,单于难道真的就无动于衷吗?”
她跪坐在地上,细弱的肩膀似乎微风都能将她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