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张贺元将此一举攻破,他会落得孤立无援的下场,届时人头悬在凉州城外任人观瞻。
思及此,遍体生寒。
江望望着他胆寒的模样,心中平静如水。“不若先看看张贺元的何意?”
萧远行思量过后道,“江望,你寸步不离得守着本王。”
“喏。”
“宣袁珂入内。”
袁珂一身尘土,连头发丝都像瓜瓢有些打结,脚上穿的靴子沾满了泥浆,原是一身绛紫色袍子,眼下已不复当初模样。
尤其是那双眼睛下一片乌青,像是熬了几个日夜。
“袁珂参见陛下。”说话间,他喘息几重。
“这一路,张贺元可曾派人跟踪?”
袁珂点头,“属下将人甩掉才敢踏入九黎寨。”
萧远行原本派遣他前往凉州附近勘察,否还有可用的将才,哪怕是打探些消息也好。
不曾想张贺元手段了得,居然将人生擒。
喝了几两酒,萧远行脸颊上起了好晕,增添了几分好颜色。
袁珂喉咙冒烟,依然强忍着难受,“张贺元想让陛下回归凉州,日后依然可以稳坐高台,也不必为国事烦忧,只需交出兵符,便可以免除一切烦忧。”
萧远行呵笑一声,像是烈酒入喉辛辣难忍。
“想不费一兵一卒,让本王归顺?异想天开。”
“寻个契机将此事透露给贤王,他想谋而不敢谋的,有人替他做了,本王就不信他能坐的住。”
贤王当真敢想不敢做吗?江望却不这么认为。
“此事有待商榷。”
与虎谋皮,焉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