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帝以为她在拈酸吃醋,对自己还存了几分真心,便想出言蛊惑,让其为自己炼制缓解蛊毒的丹药。
“时隔多年,你何必耿耿于怀,再则我给你了天下女子望尘莫及的尊贵。”
司徒皇后一面冷笑,一面语带刻薄,眼神中射出切骨的寒光,“若非哀家有母族倚仗,这皇后之位又怎会落到我身上。”她调转脚尖,看向窗棂外透进来得稀薄光线。
“因你处心积虑的算计,乔妹妹又怎会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若非你阴谋算计,哀家亦不会入这深宫之中,虚度年华。”
明昭帝如今深锁明辉殿,对过往无太多心思计较,只是疑惑司徒皇后一向温顺低调,为何忽然计较前尘往事。
“如今我垂坐于此,你有何怨气也该疏解了。”他不以为意,甚至是满不在乎的态度。
“我与乔妹妹关系原是极好的,若非你从中作梗,我们何至于决裂,至死都不愿见我。”司徒皇后语气幽幽,眼神却瞪得如铜铃一般。
“纵然你待她没有半分情意,可她却一直念念不忘,甚至不愿与我交心。”她冷哼一声,“男人有什么好的,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言罢,她方显露几分恼怒。
明昭帝横眉冷眸,“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与她……”
司徒皇后冷眼一乜,余光中愤恨更浓,“都是因为你自私自利,害她失去家人,失去了所有。倘若你不曾出现,我与乔妹妹何至于如此。”
明昭帝呼吸一滞,想到前尘种种。
他与司徒月筝相识在前,她从未向自己吐露过心迹,甚至与他避而远之。
可就在他蓄意接近乔韵芝后,司徒月筝便时常出现在他眼前,刚开始带着试探与防备,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改往日冷面,忽然变得热切。
原以为她待自己欲拒还迎,如今想来,似乎别有深意。
“你当初蓄机接近,并非图谋我?”
相比较司徒皇后,明昭帝一直很冷静。
明昭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不禁眉头紧皱,他的冷静让司徒皇后更感不平:“你这负心薄幸的东西,该被千刀万剐,受尽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的声音几近咆哮,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愤怒。
“你……是因为乔韵芝才如何恨我?”明昭帝越听糊涂,面对如此陌生的皇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冷哼一声,忽而低语:“让你这么轻易死去,实在太便宜你了。”她的话语凛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深深的恶意与怨毒。
“即便没有我,乔韵芝也会嫁给旁的男子,难不成你要与人置气?”明昭帝越发听不明白,女子之间有磨镜之好,从来只是听闻,他不曾见过。
皇后虽不曾为他诞下一男半女,可素有贤名,又怎会不良于行。
思及此,明昭帝只能好言相劝,只因为眼下无人可以依靠。
“你伺候朕多年,虽未有过一儿半女,可我从未苛责于你,我的宽厚却换来你的记恨,我上哪儿说理去。”
司徒皇后倏然阴恻恻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