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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时,两个妾室的泪珠恰好要落不落,我见犹怜。
「哟,这是打哪来的姑子替本宫教训姨娘。」
杜浣衣见到我并不意外,她潦草地行过礼,理了理自己头上的玉簪,极其轻慢。
「见过公主,妾和公主一样同是服侍驸马爷,怎么也是有资格说得上话。」
我暗暗嗤笑。
难为沈凛金屋藏娇这么多年,杜浣衣却主动跑出来找我做妾。
她一个外室趾高气昂,两位妾室极有眼色地起哄。
「不知妾身哪里惹得这位姑姑不快,只是姑姑怎可造谣自己高攀驸马,还随意处置爷房里的人?」
「你!」
杜浣衣本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外室,现在还平白被辱成老姑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了我不是姑姑,什么叫房里人,我看你们就是小贱蹄子,勾引驸马!」
「姑姑你血口喷人,信不信我们叫爷来教训你!」
姑娘们出身青楼,最善煽风点火。
等沈凛下朝归来,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已经扭打成一团。
我远远地看见那身赤朱官袍朝杜浣衣奔来。
我估算着距离,恰到好处地捂住额头,倒进他的怀里。
沈凛顿时推也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妾室一鼓作气,扯下杜浣衣的发簪。
玉簪在杜浣衣的尖叫声中碎了一地。
「你们干什么?!这是大小姐给的玉簪,价值千金!」
9
太子嫡兄曾赠我亲手雕刻的和田玉簪。
他祝我得嫁良人,这枚玉簪便是我的新婚贺礼。
后来,五岁的沈迢迢已经被我和沈凛宠得无法无天。
她撬开我的梳妆台,手里捏着那支阿兄给我的玉簪。
嬷嬷刚要开口呵斥,沈凛已经替我将玉簪赐给了她。
「迢迢喜欢就让她拿去吧,公主以后有什么想要的,臣都会满足您。」
可是当这枚玉簪出现在杜浣衣的发髻上,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们让这对野鸳鸯血债血偿。
我悠悠转醒时,公主府已经乱成一锅粥。
两个妾室嘤嘤啜泣,沈凛被烦得头疼,杜浣衣倒是抚摸着小腹,气定神闲。
「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