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他问。
“一。”方问黎答。
陶青鱼将备在车厢里披风拿出来,看人手上没空,抖开盖在他肩上。
方问黎趁机握住哥儿手。
是暖和。
陶青鱼一滞。
他如常松开,道:“进去呆着,快到了。”
陶青鱼没驾过马车,加上现在天黑不好走,纠结了片刻还是没有逞强。
他手背蹭过衣服,还是回去坐好。
烛火昏幽,一直撑到县里,他才下来马车。
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
微黄光晕中,方问黎注视着哥儿那截细腰。丝绸做衣裳亲肤,腰带一掐,哥儿腰更细了。
陶青鱼道:“你回吧,也走了。”
阿修从家里钻出来,笑道:“小鱼板,鱼苗都送回去了。你看也这么晚了,要不就在县里歇一歇。”
“不用了,家里鱼苗大意不得。”
方问黎盯着他。
明明嘴角还翘着,但陶青鱼一看出他不高兴了。
很莫名。
明明他也不了解这个人。
“走了。”
阿修瞄了自家主子一,看他不动,得道:“那送您。”
方问黎跟上几步,阴影中绷直了嘴角。
陶青鱼倏尔转身回来。
他站在方问黎跟前道:“今日谢谢你了。”
看方夫子郁闷神,他笑了一声。
“肩膀伤,记得擦药。”
“走了。”
方问黎神发暗
马车走远,他摸着肩膀。刺疼,是哥儿咬。
原来他记得。
回家之后,陶青鱼去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