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倒映在他的瞳孔,惠侍君没有半点惧意,反倒多了几分癫狂。
“陛下最宠爱的人分明是本君,淑君那个贱人,他算什么玩意!”
“他怎么可能会怀孕!”
“撒谎!他一定在撒谎!”
“你去,你也去告诉陛下,本君……本君也有了,本君要为陛下诞下唯一的帝姬!”
惠侍君用沾染了鲜血的手,抚摸着他的肚子,面上满是憧憬。
宫人不答,他猛地抓住她的头发,使她后仰着头,她挣扎不开,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本君让你去!你为什么不去!”
“你在叫什么,你在叫什么,你也在嫌恶本君丑陋吗!”
“啊…!”惨叫声渐渐变弱。
惠侍君一双眸愤恨地瞪着她,呼吸跟着变重,手中的瓷片一下又一下,直到鲜血淋漓,看不出原样,他神情癫狂,忽地大笑出声。
“陛下最宠爱的是本君!永远都是本君!”
…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御书房。
女帝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梅寻,几时了。”
“回陛下,戌时三刻。”
女帝抿唇,她透过窗户看到夜色,乌云遮月,想来今夜有场大雨。
念头刚起,候在殿外的小侍匆匆走进来,道。
“陛下,皇太君来了。”
话音刚落,皇太君人未到声先至。
“女帝,淑采信怀孕,不宜待在冷宫。”
“快速速命人将他放出——”
…
皇太君在小祠堂待了一日,他吃斋念佛多年,各路神仙近乎求了遍。
祁氏祖先怕是也被他叨扰的不厌其烦。
如今,他毕生所愿便是能为女帝求到个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