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两个身份尊贵的将军和官眷来帮自己搬火锅了!而且,孔武有力的将军居然还比他那娇滴滴的夫人搬得少了几个……
郝掌柜默了默,忽然再次认识到了沈惊语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他咳嗽两声,好不容易等沈惊语和贺宴城把外头的锅都搬完了,赶紧干巴巴笑了笑:“沈娘子您快歇歇!贺将军您也歇歇,来人呐,给二位上茶。”
沈惊语摆摆手:“不用不用,还有什么活儿,我们俩一起干就是。”
郝掌柜苦着脸,“这个……”
不好吧,这真的不好吧!
沈惊语回头看了看贺宴城:“没什么不好的。”
贺宴城若有所感,也回头看了沈惊语一眼。
许是错觉,也或许不是错觉。
干完活,他确实觉得心里松快多了。
郝掌柜拗不过沈惊语,只能苦着脸又指了点擦地抹桌的活儿给她。
沈惊语和贺宴城一起把大堂的洒扫工作处理了一下,很快就从进门的地方擦到了柜台。
贺宴城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惊语想了想,小小声叫了他一声:“贺宴城。”
“……”
贺宴城没说话,安安静静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映着沈惊语的身影。
沈惊语悄声问他:“心情好点了没有?”
贺宴城微微扯了扯唇角,点头。
“好点了就好。”沈惊语松了口气,拍了拍贺宴城的肩膀,“相聚是缘分,但不和而散也是缘分,呃……要是能好聚好散,那其实也是好的,要是不能好聚好散呢,你就小心着点。”
说完,沈惊语自己都有点唾弃自己。
这叫什么话,这不是纯废话么。
贺宴城却听得沉默许久,点头:“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沈惊语松了口气:“明白就成。”
贺宴城是个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他既然明白,她就不多说什么了。
两个人正相顾无言,郝掌柜忽然笑呵呵地凑过来:“二位!明日东青酒楼就正式开业了,今晚,咱们要不要试试酒楼的招牌?”
贺宴城回过头去:“酒楼有什么招牌?”
郝掌柜卖足了关子:“咱们酒楼的招牌,就是——沈娘子提出的,涮锅子!贺将军,您喜欢涮锅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