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钱?什么钱。”
丰长明看见沈惊语无谓的模样,心头火嗖地窜起:“沈氏,你别装傻!你先前分明答应过我,要把束修的五两银子给我!”
沈惊语冷笑一声:“我是答应过你不假,但我也说过,要等到十天之后才能把钱给你!更何况我给你束修是情分,而非本分!丰长明,你要是觉得我的付出便是理所应当,那我宁可一文钱都不给你。”
“我……”
丰长明怔愣了下,惊觉自己将沈惊语给逼得太急,口气也太硬了。
也是他太过操切,忘了这头肥猪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丰长明立刻放下了身段,柔声细语起来:“沈妹妹,你别怨我方才说话太急,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打算!若是没有束修,我怎么考恩科?若是我考不了恩科,你又怎么能成为秀才娘子,风风光光回到京师?”
又是这一套画大饼的把戏!
沈惊语有点想笑:“你要是反悔了,我怎么办?”
丰长明连忙拍胸脯:“我怎么会反悔呢!沈妹妹,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十里八乡唯一的读书人,一言九鼎。”
沈惊语弯了弯唇:“是么,我知道了,我这几天试试努力从家里弄点钱出来,你且等着吧。”
沈惊语说罢,点点头便回去了。
丰长明闻言松了口气,然而想想刚才沈惊语不冷不热的态度,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婆娘的态度不算好,他是不是该想个法子,确保她能为自己所用才行?
回到贺家,贺月牙立刻眼睛亮闪闪地扑到沈惊语身边。
沈惊语哎了一声,低头抱住贺月牙:“宝贝真乖。”
贺宴城此时已经回来,皱着眉头问她:“你带着两个孩子去山里了?”
沈惊语挑了挑眉,回头坦坦荡荡地直视着贺宴城:“是啊。”
四目相对,沈惊语没有一点要退缩的意思。
贺宴城凝视了她良久,收回视线冷淡道:“准备吃饭吧。”
看来在贺宴城心里,她是过关了!
沈惊语欢快地一咧嘴,从背篓里掏出个兔子递给贺宴城:“好嘞!夫君,你今儿晚上就做这只兔子可好?”
“又是哪来的兔子?”贺宴城蹙眉接过,视线一扫便看见了兔子上两个冒着血的牙洞,“是你说的那头狼?”
沈惊语点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