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为师便先回去了,你下次再来的时候,为师是要检查你功课的。”
徐老大夫点点头进了院子,将有些破败的门关上了。
沈惊语刚走出几步,便看见了智和堂的掌柜钱乐康。
钱乐康挡在路中间怒瞪着沈惊语:“是你?你又来找徐老头了?真是破落户都赶到一起去了!”
沈惊语懒得理他:“让开,我还有事。”
钱乐康眼珠子一转,忽然虚伪地笑了:“瞧你这一身打扮,你很缺钱吧?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化不开的生死大仇,只要你肯帮我个忙,不管是你要钱还是要什么,一切都好说。”
沈惊语冷笑一声,压根没有跟钱乐康谈什么条件的心情:“我说过叫你让开,好狗不挡路。”
“你!”钱乐康脸色一阵难看,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先低下头来对这个乡村野妇示好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肯答应自己,“呵呵,你连我的条件是什么都没听清楚,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
“你不肯让开,是吧?那可就别怪我了。”
沈惊语懒得多说,直接加快步伐冲钱乐康跑了过去。
她肥硕的身子直接将钱乐康冲了一个跟头。
钱乐康一头栽倒,摔了个狗吃屎,像只王八一样在地上划动了半天的手脚才起来,而此时的沈惊语已经走远。
钱乐康越发气得全身发抖,愤怒地捂着后腰:“这个天杀的村妇!哎哟哟……你,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让你和那个不识抬举的徐老头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沈惊语压根没把钱乐康放在心上。
她把方才的银子藏在袖口,来到镇上的布行。
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有三家布行,其中两家的伙计都对沈惊语冷眼相待。
沈惊语倒也没拿他们的冷脸当回事,继续往前走着。
前头一家布行的老板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虽然看见沈惊语打扮破烂,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打扮便心生嫌弃:“这位娘子可要进来看看咱们的布料?”
沈惊语看惯了冷脸,忍不住多看了老板一眼:“你要让我进去看布?”
老板笑吟吟的:“瞧您这话说的!开店都是笑迎八方客,您是客人,也就是小店的财神,哪有把财神往外赶的道理?”
这一家的态度倒是不错,沈惊语点点头进了店里。
旁边两家布行的伙计见状,都不屑地嗤笑出声。
“这种人一看就是个穷鬼,你还要带她进去?她买得起布吗?”
“买不起布料不要紧,小心她再把穷气带到你们店里去,呵呵!”
沈惊语回头冷冷地看了两个伙计一眼。
两个伙计本来还笑着,对上沈惊语发凉的视线忽然就有点打怵,笑声如同拉闸一样倏然停止。
等沈惊语跟老板一起进了布行,两个伙计才回过神来,想想自己刚才吓得走神的场景,一个个恼怒地啐出了声。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穷得要典当裤子的乡下人也配这么看着我?”
“一会儿她非得空着手跑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