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
夏柿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不生气了。”
小夏班长就是这么有原则。
贺余霄试探开口:“真不生气了,那笑一笑?”
然后夏柿就对他笑了个,还是那种眉眼弯弯、能乖到人心坎的笑。
贺余霄一颗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
这才是他熟悉的夏柿。
于是小夏班长和同桌的第一次生气,为时五分钟不到。
时间虽不长,贺余霄也从中意识到,小白糕性子是软,较真的时候也是会硬一硬的。
不能跟着夏柿一起出去,多留在教室一秒都像坐牢,贺余霄心有遗憾但又不敢再惹人生气,自己拎着包走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没老师守堂,前排的曹北岸蹿到贺余霄的位置上,问夏柿一道难了他半节课的数学题。
曹北岸眉头皱得死紧:
“我把书都翻烂,感觉代入哪个公式都不对,已知条件不够。”
难住曹北岸的是一道图形大题,夏柿看了一遍题,抬眼看他:
“你哪里不会?”
曹北岸耿直开口:“只读得懂题干。”
在过去的半节课中,曹北岸也试图揣测出题人的意图,找出对方想考书上的哪个知识点。
最后他麻木的得出结论——
出题人没别的意图,只是想让他们这些学生没有好果子吃。
夏柿:“……”
夏柿提醒:“这题要画两条辅助线。”
得到提醒的曹北岸闻言看他:“你会了。”
夏柿缓慢地眨眨眼:“啊?”
瞧见夏柿的反应,曹北岸表情比刚才还麻木,他抓耳挠腮半节课都没一点思路,夏柿看一遍题就会了。
内心悲愤的曹北岸恭恭敬敬给年级第一递笔:
“您详细讲讲。”
然后夏柿就详细讲了讲。
也就详细了三遍吧,曹北岸终于抚掌一拍:
“我懂了!”
曹北岸终于懂了,不但本人差点落下泪来,等着问夏柿题的学习委员也差点落下泪来。
学习委员拿的是物理卷子,圈出来好几道题说自己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