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输于宋宵元的阿连伊这回赌赢了,宋宵元回到宴席上,高兴笑着敬酒每一个人,酒不烈反倒发苦,一直以来寂寥一人,沈宜宁是他这一生的骄傲,可他的骄傲因自己的无能被践踏在泥里,他护不好她!书信中的种种他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的痛苦与愧疚扯断了最后一根绳索,他正在坠落深渊。
大家都以为他是成婚高兴痛饮,觥筹交错至黑夜,宾朋散去宋宵元都还在喝,苦笑自己对月独酌。
太子拍肩感叹:“宵元,少喝些,表哥走啦!你小子终是成婚了。”
宋宵元醉醺醺立马站起长揖:“是,在下恭送太子殿下!”
“走了,走了!”太子与琪珠离开,宋宵元坐下仰头望月。
宋母端来醒酒汤,刘太医嘱咐定熬浓些喝下,本还伤着是不能饮酒的。
宋宵元红眼转头:“多谢母亲,儿未醉。”
宋母将汤药递给阿武:“喝了清醒些,莫要醉醺醺让宜宁伺候你。”
话闭宋母离开,宋宵元看着药碗端起一饮而尽:“是是,母亲在理,在理!”
阿武见自家公子摇晃起身要走,忙扶住:“公子小心些。”
“好,不用跟着了。”宋宵元挥袖站稳,阿武也知今晚公子成婚不好跟着,站原地目送离开。
连廊红纱漫漫宋宵元独自走回园中,醉酒扶着假山坐下,夏季月亮很圆,飞羽阁中日夜都不似今晚的圆。
书信中宜宁中毒吐血,独自在阁中苦熬为能快些救自己不惜日日在冷风中。。。。。她一次次的跪地求,一次次的忍受屈辱,最后为送来书信告知危险自愿舍弃清白。。。。羌国是两人不可泯灭的痛,忘不掉。。。放不下。
沉重钗冠压的头疼,沈宜宁却还是一直坐在床榻边未动,她不知他还会不会回来,许就打算这样坐一晚。呆愣时屋门打开宋宵元杵门进来,见桌上吃食丝毫未动,抬眸看她有些惊讶看着自己,转头示意桌上吃食:“怎,不饿?”
沈宜宁扶冠起身,语气中是难掩的庆幸:“你回来了!”
“你恐我不回来?”
走近潭眸看清她钗冠拔下金钗,抬手将沉重头冠拿下放到桌上。沈宜宁瞬间舒服许多,抬头见他醉酒氤氲,侧身欲出去弄醒酒汤,手却被拉住。
“喝过了。”
被拉着坐到桌前宋宵元却又转身出去了,没一会丫鬟换了些热菜上桌,低头恭敬传达:“少夫人,少爷说您先吃他一会回来。”
“好,多谢。”既如此沈宜宁安心,吃饱沐浴完在凳上等他,半晌见他换了身衣服回来酒也醒了大半。
“睡吧,沈姑娘。”
见他径直走到榻边解衣,家中嬷嬷说过许多喜房礼仪,他却一样都未做,不由开口问:“我们不喝交杯酒吗?”
宋宵元沐浴完衣服本就随意系了下,现下脱了外袍挂在一旁架子上背对开口:“你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