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从意看他,“让我听听,错哪儿了?”
谢元丞反思道:“不该莽撞以身涉险,不该让我夫人担心。”
“还有呢?”叶从意继续问。
谢元丞想了想,说:“以后我万事都与你商议。”
叶从意眉眼缓和:“好。”
*
安国公的轿撵停在辅城王府前,把门小厮拦住他不让进。安国公头一回在别府的下人手上吃瘪,偏生这府邸主人尊贵,就是府中下人他也不敢轻易教训。
气得他面红耳赤,脱手就要将拎着的东西往地上摔,又想起这东西是御赐,硬生生停住动作。
冬芷从御医署回来,手里还拎御医开的药。
刚走到府门口,就见着这么个场面——安国公仍在正门前和小厮纠缠,被气得来回踱步,可就是进不了辅城王府的门。
冬芷不清楚主子与旁人之间的恩怨,直接无视他进门,却在踏进府门的最后一刻被拽住袖摆。
“这位姑娘,我瞧你眼熟,”安国公就像救命稻草,“你是辅城王府里的人吧?”
“问贵人安,”冬芷礼貌的扯了下嘴角,“奴婢是辅城王妃的贴身婢女。”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将衣袖往安国公手中扯出。
但没扯动。
安国公在外耗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见着个自由出入的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那能不能劳烦姑娘进去的时候,替我向王爷王妃传句话。”安国公说,“就说安国公奉太后懿旨,前来探望王爷。”
冬芷没应声,目光落在扯住自己衣袖的那双手上。
心想好歹一个公爵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安国公大有一种你不答应就不撒手的架势。
僵持了一会儿,冬芷才点头。
*
叶从意故意拖延了好一会,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会客厅。
她对这个太后这个胞弟并无好印象,至今都还记得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内侍来赐谢元丞鸩酒时的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王爷刚服过药,现下已经歇息了。”叶从意连表面寒暄都懒得说,“不知安国公有何要事?”
安国公道:“我奉太后懿旨,前来探望王爷。不知王妃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