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她。
叶从意:“缙州县丞跟冯立果达成协议的关键是什么?”
谢元丞应道:“匡府的家财。”
匡兰月曾经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筹谋,必定有所提防,匡府留下的钱财地契肯定没有落到他们手中。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只要将绳子从中间砍断,二者自然就会分道扬镳。
江户海瞥了眼摔到地上死尸一般的冯立果,说:“这位姑娘的意思是让兰月把家中资产拿出来做饵?”
他停顿了一下,否决道:“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这些东西是老匡留给兰月唯一的依仗了,这样风险太大,我不同意。”
颜酉小声说:“这法子行不通,那些东西根本就没剩下多少了。”
江户海震惊:“什么?”
颜酉说:“蓟州受灾,冯立果私吞赈灾粮将无数百姓置于水火之中,你这世侄女随她爹,是个心眼好的,拿出大半家产置换粮食去救济乡民,那里还有什么依仗。”
江户海再次:“什么?”
匡兰月说:“扶贫济弱是阿爹教诲,我做不到视若无睹。”
江户海叹气:“你这孩子,跟你爹一样倔。”
“谢夫人所言我并无意见,只要能将当年真相公之于众,让恶人伏罪,这些都不算什么。”匡兰月目光移向叶从意,继续说,“只是如今阿爹留给我的家财已经被我花去大半,剩下这点怕是不足以引得他们自相鱼肉。”
叶从意轻轻摇头,说:“不需要匡姑娘拿出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
几人再次疑惑地看她。
除了谢元丞。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颜酉,心下已经明了叶从意下一句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叶从意下一秒就问:“颜姑娘,你这几年在冯立果身边捞过多少银子?”
颜酉警惕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从意说:“我无恶意,颜姑娘如实说便好。”
颜酉狐疑地看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清楚冯立果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他是个色胚,为自己花钱倒是不怎么吝啬,经常在一些风月所豪掷千金,细算下来,他倒也在我身上花了少银子。”
叶从意:“你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
颜酉:“嗯,像他那种男人嘛就是贱得很,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这我不得轻松拿捏他。”
叶从意:“那他带你见过官场上的人吗?”
颜酉想了想:“饭桌上见过吧,但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没关系。”叶从意说,“他们记得你就行了。”
颜酉不明所以。
叶从意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说:“离间一事,届时就有劳颜姑娘了。”
颜酉:“?”
关她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