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丞的动作很轻,手指碰在面?部的触感有些?痒。
叶从意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问道:“我父亲呢?”
谢元丞说:“已经着医师去看过,那火药看着威猛却并未伤及根本,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七八成。”
听到?谢元丞这么说,叶从意悬了一天的心才终于彻底放下:“那你这个计划跟父亲商议过吗?”
谢元丞点着头,说:“从缙州回来途中?,岳父清醒过一阵,我将计划同他说了,他并无?异议。”
“那就好。”叶从意说,“我还以为你是?临时起意。”
她就怕谢元丞贸然替叶学海做决定会让叶学海心觉不快,从而导致翁婿之间关系恶化。
“也?算是?临时起意。”谢元丞语气还有些?不可?置信,“但若是?当时岳父没同意的话?,这计划也?进行?不下去。”
莫要说是?谢元丞,就是?放在一日以前,连叶从意都不敢相信她那个向?来古板严肃的爹会答应配合谢元丞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离经叛道的决定。
“那你最近很受我父亲欣赏啊。”叶从意颇为感慨。
“我也?没想到?。”谢元丞眸中?带笑。
叶从意接着问:“那我父亲人呢?”
谢元丞正欲回答,外面?传来稀碎的脚步声?,他蓦地顿住,等脚步声?远离后才刻意把声?音压低几分说:“在隔壁营帐,还昏迷着,有医师在一旁照料。”
“医师?”叶从意有些?不放心,“京都带来的?”
谢元丞摇头:“自然不是?。”
京都鱼龙混杂,就算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人也?难以保证没有问题。
保险起见,谢元丞并没有用?那群人。
“那是?哪里?的医师?”
“夫人还记得在缙州县衙的那位老郎中?吗?”
叶从意回想一瞬,点头道:“记得。你把他请来了?”
谢元丞颔首:“费了好一番力气。”
叶从意挑眉:“怎么说。”
谢元丞叹气:“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说那位老郎中?脾性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