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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意梦里都是一片猩红。
浓郁难闻的血腥恶臭止不住往她的鼻中钻。
一阵天?旋地转,场景颠覆。
她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叶学海。
她张张唇,却发不出声。
“父亲!”
她从梦中惊醒,睁眼看见的是营帐里温馨的摆设,应当?是这些天?冬芷按照她的喜好特?意布置的。
谢元丞没在她身边守着。
她恍惚了一下?。
是梦吗?
缙州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
她正要?起身出去一探究竟,就见冬芷端着一碗汤药从营帐外?面走进?来。
“姑娘。”冬芷小心翼翼挪动步伐,在叶从意身边坐下?,“王爷吩咐的,让您先?把这药喝了。”
叶从意没接药碗:“谢元丞呢?”
冬芷沉默片刻,答非所问:“您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不想法子根治以后?怕是要?半辈子跟药罐子打交道。”
她说完,拿药匙舀了一勺药凑到叶从意嘴边:“王爷吩咐我煎药的时候给你往里面添了些蜜饯,不苦的。”
叶从意偏开头:“我父亲呢?”
冬芷拿药匙的动作一滞:“您先?把药喝了。”
叶从意拿过药碗,一口气全灌下?去。
药碗见底,她又问了一句:“我父亲呢?”
冬芷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叶从意一看全明白了。
但这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