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发怒,命令下人下死手:“给我狠狠地打!”
嗓子一热,有血从口中流出,我感觉身体似乎变轻,脑袋格外沉重,我怕是要被打死了,那临死前,让我再多看他一眼,两眼不受控制地要合在一起,最后一眼,我看见了阿生摘下了面具。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我被关进了柴房,外头漆黑一片,身上的伤口好像被处理过,但是我的头很烫,口中十分干渴,身体每痛一下都在告诉我,我还活着。
半夜,柴房里很是阴冷,还有虫子在地上爬来爬去,我只敢侧靠在木头上,不敢碰到背部。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人小心推开,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贺辰的眼里没有了木讷呆滞,而是蕴含着数不清的怒火和痛苦。
“烟烟。”
只这一声,我便知道他醒来了。
我一时忍不住心中的酸涩,泪水夺眶而出:“贺辰,你害得我好苦。”
贺辰将衣服脱下盖在我的身上,又从兜里拿出一些外涂的药:“我先帮你涂药。”
“你昏迷了整整三日。”贺辰轻柔地为我涂药。
我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战败是宁安侯和敌国勾结置我于死地,好在我活了下来,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宁安侯安排的人,他们将我抓住扔下山崖。”
“至于脸上的伤,是我自己划的。”
“我在山崖下醒来后,感觉记忆正在慢慢褪去,于是决定划伤自己的脸,以免被歹人认出。”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竟然被宁霜所救,又来到你的身边。”
“那日,你奄奄一息之际,我心里突然剧痛,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也许是我眼中疼惜太过明显,他笑了笑:“不过是没了这张脸罢了,你还能不要我?”
我弯起嘴角:“自然不会。”
想起他告发的时候,我不由得委屈:“是你告诉了宁安侯?”
贺辰眉头疑惑地皱起:“什么?”
我将事情的原委经过全部告知给他,贺辰听后叹道:“是慕风,他和宁安侯有利益关系。”
“竟然是他?!”
我万分后悔自己没有想到这儿,那慕风若真是贺辰的好兄弟,又怎会不替他伸张正义。
贺辰见我懊悔,安慰道:“无妨,我先想办法救你出去,至于信件,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