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大半天的程诺文解释:“我是听Kate说这里有活动,所以带叉烧来玩的。”
丁昭眯起眼,查探这句话中的真假,看得程诺文几近露馅才收回目光,“那随便你,我很忙,你要有问题,请找其他人。”
“你忙,不打扰你。”
程诺文嘴上体恤,暗中松一下牵引绳。叉烧与他一对眼,明白了,迅速把握有限的自由,转头飞扑到丁昭身上。
小疯子。丁昭没办法,暂时留下,点它的小鼻子:“你又不乖了。”
叉烧立马坐到地上,朝他吐舌头:宝乖!
“它还是只听你的话。”程诺文幽幽道。
丁昭当这声音不存在,他问旁边的摊位拿了一小杯可食用奶油,喂给叉烧吃。小狗左舔右舔,脸都染成奶白色。他耐心给叉烧擦干净,然后拍了拍它,说我还有事,待会再来陪你好不好?
“好。”
“没和你说。”
程诺文也不气,刚要开口,被谁从后面撞上来,“这位叔,麻烦您让让。”
叫他什么?这个称呼让程诺文表情极其缤纷。冒失的男孩是场地志愿者,来找丁昭说用电问题,嘴一咧,两排闪亮的大白牙,模样非常开朗。
他对丁昭一口一个哥,叫得极欢快,手上也没距离感,勾肩搭背相当熟练。
一群小人在程诺文神经上起舞,但见丁昭在认真处理事情,他也不好多说,只能拉着叉烧退到旁边。
他给庄晓朵发信息:我很老?
庄晓朵:?
有人叫我叔。
庄晓朵发来一连串哈哈哈。
正常的,你明年34了,对年轻人来说,算老家伙了。
我现在还33。
可你前段时间开刀,的确有点沧桑。
庄晓朵又转他一条链接,主题:失眠燥热?警惕中年危机。
程诺文黑着脸,按下手机。
开会时听Kate说丁昭在搞领养活动,他问如何报名,女人不解:你没看他朋友圈?他常发啊。
……他屏蔽我很久了。
噢。Kate拉长语调,同情道:我这周要去呢,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
程诺文没有拒绝的道理。虽然他现在能天天(透过天堂鸟)见到丁昭,光看已知足,但叉烧不行。再不给它见一见,家里是一件家具也别想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