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良泽把车子停在一个偏僻的路口。
前方昏暗的路灯下,有一个女人在那里摆着个摊卖卤菜。
这里属于荆南市的贫民居,居住的都是一些在城市底层苦苦挣扎的普通老百姓。
那个女人下巴尖尖的,皮肤保养的还不错,微微一笑,能够看到两个可爱的酒窝。
哪怕如今她已经五十多岁,但也可以想象得到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
“给我来半斤卤牛肉,半斤猪耳朵,鸭脖子余下的两根都给我吧。”于良泽走到她的面前,热情地说道。
“好嘞,你稍等一下。”女人麻利地将这几个东西上秤,“一共八十七块钱。”
“行!”于良泽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大姐,这么晚了,还在卖卤菜,今天又卖不远了吧?”
“是啊。”女人叹息一声,“下午出摊早吧,又被城管赶,这个点儿城管不赶了,又没什么生意,现在生意真的是越来越难做哦。”
“现在生活压力大啊。”于良泽说道,“你家人呢?这地方晚上不太平呢,听说有飞车党经常在这条道上闹事呢。”
“也还好吧。”女人想了想,“我马上就收摊了,现在路上还有几个人,那些坏人不敢来的。”
“那行,早点儿收了回去。”于良泽接过大姐递过来的卤菜,一百块钱递了过去,不等她找钱,就直接走开了。
“小伙子,还没有找你钱呢。”大姐叫着。
“不用了。”于良泽说着快步离开,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女人叹息一声,只能把钱收下。
时候已经不早,估摸着也没有生意,她便开始收摊。
正在这时,三辆摩托车呼啸而至,停在她摊位的面前。
三个年轻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大声叫道:“老太婆,还有没有吃的?”
“有……有。”女人害怕地应道。
“全部给我们打包带走。”年轻人大声叫着。
女人甚至都不敢上秤,赶忙扯了个袋子,给他们装余下的尚值三四百块钱的卤菜递了过去。
“多少钱啊?”
“不……不要钱。”
正在这时,另外两个年轻人突然间冲了过来,一把将女人推开,从车子底下抽出她放现金的小桶,一把抓住里面的钱,飞快地跳上车,呼啸而去。
女人看着丢落在地的桶,以及一面上散落的两三张五块十块钱的零钱,再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餐盘,想着自己所受的委屈,她再也控制不住,蹲了下来,“呜呜”大声哭了起来。
足足过去了十分钟,旁边突然间传来一个叫唤声:“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