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叹了口气,竟然有些情真意切的模样,“您也是受累了,老奴也没办法说,只能心里替您可惜。”
柳云眠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对话,竟然生出一种和谐的感觉。
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呢?
“老奴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才十二吧。”白临道,“那时候老奴一眼就在一群少年郎里看到了您,心说假以时日,您定然不是池中物。”
柳云眠觉得这话没有夸张。
陆辞那张脸,在人群里真是会发光的存在。
陆辞笑道:“您过奖了;这些年,也多亏您照拂。”
啧啧,这俩人竟然开始叙旧了。
两人又说了些从前旧事,白临忽然压低声音问道:“您在这里,过得可好?”
陆辞笑道:“劳您惦记,一切都好。虽然不比京城繁华富庶,但是自有隐居之乐。”
白临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伸出手指,指了指柳云眠待着的内室。
“娘子是我救命恩人,温柔体贴,聪明勤快,是萧某的福气。”
白临的眼神,翻译过来就是: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而且我有证据。
看起来,萧衍这一身傲骨,真是被悉数折断了。
白临又关心了一下陆辞的腿。
陆辞神色平静:“之前在采石场的时候摔断的,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可是老奴看您走路……”
“只是有点跛,却已经不疼了。”
白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陆辞留他吃饭,他却婉拒,然后给陆辞留下了一百两银票:“老奴能力有限,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陆辞推脱再三,最后只能收下。
“就这?”柳云眠提着鸡毛掸子出来,呆呆地问陆辞。
这俩人见面的情景,和她想象得不一样啊!
陆辞目光落在那鸡毛掸子上,脸上露出笑意:“娘子原本打算帮我?”
柳云眠有些不好意思:“那之前不是说,你过得越不好,他们才越高兴吗?”
所以,她还打算将悍妇扮演到底,来个棍棒助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