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是仗着身份欺负顾清欢吗?
哪怕心里爱,他也别别扭扭做了那么多讨厌的事情,现在就让顾清欢找回场子。
现在主奴位置换了,让他好好尝尝那滋味。
不过柳云眠心里想,男人吧,是有点贱的。
说不定让他做奴,他还自得其乐。
可是不管怎么说,能看到这样的热闹,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回头都可以编一出折子戏,好好唱上几天。
柳云眠还想说的事情,就是阮曼那个货郎。
陆辞答应了她帮忙找,也确实做了,而且有了结果。
那货郎,因为十分机灵,已经入赘京城某家商铺的掌柜家,现在跟着岳父学当掌柜。
假以时日,约摸着也能成为掌柜。
这件事情,听起来就让人心生感慨,不那么愉悦。
“……我听完了心里就有些难受,本来不想让姐姐知道,但是后来想想,之前也托姐姐帮忙查了那么久。现在既然有了消息,还是要和您说一声。”
萧姮叹了口气:“这世间,从来都是痴情的女子多。”
“阮曼自己哭了两场,好像也放下了。”
阮曼说,不怪货郎。
货郎当年肯给她留个念想,而不是直接退缩,她现在想想,已经觉得很对得起自己了。
至于后来变了心——定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和无奈。
毕竟现实残酷。
京城也不是满地黄金,他一个外乡人,初来乍到,想要出人头地,谈何容易?
便是现在,做了上门女婿,得人扶持,货郎的日子,过得也并非那么顺心,发展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即便是现在的货郎,想要娶她,也是不容易。
在现实巨大的压力下,出于现实考虑,改弦易辙,阮曼说,她能理解,也不想怨恨什么。
货郎过得很好,她也放下心来,总比他客死异乡,让她愧疚一辈子好。
阮曼甚至没有去见货郎,也没让货郎知道自己进了京。
就当两人,当年已然分开。
萧姮听完后忍不住赞道:“难得她豁达,是个好姑娘。然后有好人家,你帮她相看着点。总要比那个货郎强才行。”
有柳云眠这个侯夫人保媒,对方不可能比货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