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过的日子,也是多少人都羡慕的。我们各有自己的快乐。”
因为各自成长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不同。
“那我就只能敝帚自珍了。”卫夫人笑容绽开,“我真没想到,我的四郎有朝一日也会被人嫌弃。云眠,你成亲了,你相公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称呼,不知不觉已经变了。
柳云眠:果然,女人的友好,一定来自于对“危险”的排除。
自己这番不识抬举的言语,一定程度上已经取信于卫夫人。
她默默松了口气。
“我相公是买来的。”柳云眠道。
卫夫人大吃一惊。
“你不是说,村里很多光棍,可以挑着选,为什么还要买?”
“因为买来的更乖呀。”柳云眠促狭道。
卫夫人:“……”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让男人屈居下风的感觉。
她心里也生出几分探究之心,就像听到了南蛮北夷什么奇怪的风俗一般。
“那日常,谁做主?”
“您说呢?”柳云眠自问自答,“当然是我了。日常家里的活计他都能做。”
“洗衣做饭,针黹女红?”卫夫人睁大了眼睛。
“洗衣做饭哄孩子,”柳云眠道,“劈柴烧火他都做,不过针线活还得我来。主要我也看不上他的针线活。”
卫夫人被震惊得半晌后才道:“也,也挺好。”
柳云眠听出她话里的客套,但是并不在意。
她就是不靠男人,卫夫人就是夫贵妻荣;大家各自吃自己的饭,不用相互理解。
只是,千万别“好心”把别人往自己这锅扒拉。
不行,吃不到一锅。
柳云眠临走之时,卫夫人给她送了一套头面,笑道:“女人哪有不爱美的?明明年轻貌美,以后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柳云眠笑着谢过她,收下了头面。
那是一套红宝石头面,金子用得很足,做工也精妙,用的六颗红宝石,大小均匀,一看就是顶级货色。
胖丫看到后忍不住问:“这还不得百八十两银子啊!”
柳云眠笑着道:“可能吧。”
但是实际上,她很清楚,这幅头面,没有三五百两银子是买不到的。
这也很正常,谁会觉得自己的命贱?
自己救她一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