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妻子,卫戈决定做这个坏人。
卫夫人却提醒他道:“四郎,你之前说,你写信问韩平川,他非但没有正面回答,还跟你阴阳怪气,是不是?”
“嗯。他那个人,风评向来不好,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卫戈道,“爹对韩大人敬佩至极,只当看在韩大人面子上。”
“不是那个意思。”卫夫人道,“我们和韩平川无冤无仇,我又身染重病,他何至于见死不救?”
既然是韩家的孩子,是韩大人最宠爱的幼子,如何能偏到这种程度?
“四郎,我想着,会不会是,韩平川认识柳云眠,然后维护她?”
卫戈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韩平川也是初来乍到,和云眠一个妇人,很难有什么交情。而且云眠那性子……”
也着实不讨男人欢心吧。
所以卫夫人分析认为,韩平川,可能认识柳云眠的夫君。
一语惊醒梦中人。
韩平川这个人,性格古怪,和他交好的人,屈指可数。
其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萧衍。
萧衍被发卖为奴了……好像也是临州一带?
卫夫人还在道,“说实话,我对云眠的相公,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她能看上;什么样的男人,能包容她。”
“萧衍。”卫戈道。
卫夫人自然也是大惊。
卫戈让人顺着这条线查了一番,果然查证了,柳云眠的相公陆辞,正是镇通侯萧衍。
卫戈立刻带着心腹,马不停蹄地奔着柳树村来了。
路上下雨,为了避雨耽误了些许时间,所以这会儿才赶到。
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震撼的一幕,以至于卫戈都怀疑起自己的调查结果。
但是除了萧衍,谁能有这般云淡风轻的气度?
最重要的是,陆辞听他自报家门后,丝毫没有茫然,也没有慌张。
他笑着拱拱手:“卫家四郎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萧衍。”卫戈几乎是笃定地道。
“萧衍已不在,”陆辞镇定自若地道,“内子喊我陆辞,卫大人也入乡随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