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光一边介绍着平辽城的布局,一边在前面领着路。
转过了一条街,周围便全都安静了下来。
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平辽城街和坊是分开的,这边是街,住着人家,因此更安静一些,这一条街人不多,也都是富户,所以比较安静。”
徐晋光说着,就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推不开门,也打不开锁,一时间尬在了当场。
“难道记错了?”徐晋光有些怀疑自己。
“我有办法打开。”云绮烟说着就要上前。
“且慢,等徐兄思考片刻。”李大柱叫停了云绮烟道,“咱们可带着四车货呢,不适宜乱来。”
徐晋光听李大柱一说便道,“诸位且在这里等等,我去找牙子吴妈。”
李大柱听徐晋光之前说过,所谓牙子就是中介。
很快,一个干练而略显肥胖的中年女人就拎着一串钥匙来了,一路走一路笑一路说,活脱脱的一副包租婆样。
见到吴妈来了,王凤仪连忙戴上了面纱。
“徐老爷,我呀,是担心你这院子进贼,所以经常来看,上次见锁都锈了,才自作主张帮您换了一把,哟!您还有客呀,还有这四大车货,您是发财了哟!”
吴妈说着,就要往那四车货去。
李大柱不动声色地笑着挡住道,“还要劳烦吴妈您给开个门了。”
“那算什么事儿,您几位别怪罪就行了。”吴妈识趣地没进一步窥探,拿着钥匙就开了锁。
“这锁和这钥匙啊,我就给您留着了,得空您这自个儿去换一把,可千万得记着,要不然呐,您丢了东西,还得赖我了!”
吴妈笑吟吟地说着,一劲儿地想要看清楚王凤仪的脸,却始终是没有能瞧见。
作为一个“牙子”,到处寻买家到处寻卖家是她的饭碗,到处打探甚至窥探,也是她的本能。
王凤仪径直朝屋里走去,便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自知没趣,吴妈便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人安顿好之后。
徐晋光便道,“我先出去一趟做一把新锁,然后去一趟县衙,把黄余农的遗物给拿到。”
李大柱见徐晋光要走,连忙叮嘱道,“徐兄,旧的钥匙和锁留下,以后说不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