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翎似懂非懂这种小姑娘家的情绪,温声安抚道:“娘娘且安心,”
“席上若有变故,只要陛下传召,宫廷禁卫便能立刻上殿,而且陛下习武多年,出席任何大典宴席,都会随身佩剑,
也能护娘娘周全的。”
虞馥闻言,定了定神,又听司寇翎絮絮叨叨解释沈离疾腰间长剑锻造工艺巅峰造极,刃尖有多锋利,她听着,慢慢地便有些安心了。
这般多的护身举措,的确可保性命无忧。
她所梦见的遇刺场景,大抵是胡思乱想罢。
司寇翎忽又提醒道:“娘娘再不吃,糯米酿就要凉了。”
“喔喔。”虞馥反应过来,连忙握住汤匙,捧起小瓷盅,舀了勺糯米先喂进嘴里。
司寇翎见小皇后喝完药,也放心离开了暖阁。
虞馥拿着绢帕轻擦沾着水渍的唇瓣,却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
她掩唇唔了一声,鼻音糯糯的,“姆妈,我眯一会儿,半炷香后叫醒我,我还要去陛下的生辰筵。”
张姆妈点点头,放落帷帐纱帘,让小公主独自在榻里小憩,她则带着鸣鹿出了暖阁去准备赴宴的新衣裳。
两人离开后,殷衣秉着烛火,蹑手蹑脚走进来,点燃博山炉中的香料。
虞馥没去注意暖阁里走动的宫人,静卧在美人榻里歇息,等待身子恢复力气。
温热的汤羹暖了胃,唇齿间留有糯米甜香,她浑身散漫骨酥,又打了个哈欠,眸中氤氲起水汽。
暖阁中香炉袅袅升腾,烟气飘缭。
宫人动作轻得仿若不存在一般,四周笼罩沉香,雾蒙蒙一片,显得安静极了。
虞馥本想着歇息片刻,缓了疲倦就起身,可身子却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愈发得惫懒。
意识迷离,眼皮逐渐惺忪,耷落垂下。
她闻着熏香,迷迷糊糊便入了眠。
……
入梦。
花萼楼内缀满夜明珠,熠熠生辉,富丽堂皇。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重重帷帘间刀光骤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