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唐今玉雕似的清,不比他容颜浓丽,大家一眼看去多会注意到他。
贺云清细细打量过唐今的五官,只觉得实在是优秀。
那脸上的每一寸都好似细细斟酌后方才长成,眉骨卓绝,鼻梁高挺,唇饱满而不厚重。
一双眼睛是少见的浅色眸子,如同琉璃珠子一般剔透。
只是睫毛垂下后便在眼底投下暗影,不显得明显。
那浓密的睫毛突然抬起。
“把衣服脱了。”
唐今端着磨好的草药糊糊淡淡地对贺云清道。
还没回神的贺云清:“……什么?”
“昨夜帮世子换衣服,看见些瘀伤,今日又见世子始终不曾靠坐过,想来是后背伤痛,既如此还是早些抹药好。”
这人竟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所以这人捣鼓了个把时辰就是在给他弄药?
贺云清内心有些怪异,表面却是分毫不露,也没倔,端着笑,“那就劳烦侯爷了。”
唐今应了一声,看着他脱衣服。
贺云清的动作慢条斯理,白玉一样的脸微垂,仿佛不是身处破落山洞,而是在什么香艳的香闺暖阁里宽衣解带一般,手指一点点解开衣领。
衣衫落下,露出象牙般瓷白的肌肤。
宽肩窄腰,平日里看着不显壮,但贺云清好歹也是练家子,没了衣服遮挡后覆盖在表面的肌肉,线条流畅,柔韧有致且肌理分明,很有美感。
可惜唐今内心烦躁着那贺青棠跟皇帝的事情,这一幕落到她眼里跟屠户摊子上的滚刀肉也没什么分别。
她抓了一把草药糊糊,便往他背上一块形状恐怖的淤血上抹去。
“世子忍着些。”
要按散淤血自然要用力按揉,她发起力来。
按着按着,便看见贺云清两块肩胛骨突起,腰背如绷紧的弓弦,那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
汗水顺着修长的白玉脖颈滑下,显然是痛极了。
不过他没出声喊疼,唐今便也只当不知,自顾自的给他把他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涂好了药。
“剩下的地方你自己上。”
唐今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去处理那两只野鸡。
贺云清还在发烧,吃不到什么药材那只能吃点好肉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