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年内,他们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我记得高一的时候,他们迷上了炒股,也赚了点钱,后来,看了一本什么书,整天沉迷于阶级跨越……每个周末,他们似乎都会去一趟镇上……”
“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参与“黄金黄保健品案件”了吗?”
“具体什么事情我不太知道,但他们已经参与这个案件了,阿姨,案件不是破了吗?”
“案件确实是破了,但【黄金黄保健品案件】里面有一笔巨款,却下落不明了,而且,我总觉得,之前抓获那一批人,只是一些小喽啰……他们背后有一张极为复杂的大网……”
“银行系统查不到吗?”张胜看着顾江燕。
“一笔笔“案金”先是被转到了境外,然后在境外,又分成几千个账户分散被取出,而那些账户的名头,都是一些未成年人成立的公司……最终,我们查到了几个被卖身份证的年轻人,然后,线索就断了……”顾江燕看着张胜,非常耐心地解释道。
张胜沉默。
他对这一套其实比较熟悉。
每一层都环环相扣,但每一层的逻辑却都是互不相干。
然后一笔笔“案金”被转到四面八方,转完以后,又由“海外投资”投资回华夏的一些项目。
这些项目涉及范围非常广,有影视、有房地产、有贸易公司……
纵然是23年的时候,类似的手法也依旧在用,只是升级了一下,就算警方认真查,最多也只能查到那些被占用身份证的年轻人,除此以外,他们再也查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你对这起案件,还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因为我之前都在上课,爸妈也没有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跟我说家里马上就会有钱了,会推我一把,把我推到大城市以后,实现“阶级”跨越……”
“细节方面呢?每一次,你和他们见面以后,他们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我爸妈的小灵通,之前已经给警方了,联系的号码,警方也追溯过了,我知道的很有限。”张胜摇摇头。
“哦。”
顾江燕点点头。
她并没有在张胜身上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她心中倒不失望。
类似的信息,其实“沧州”警务人员已经问得查不到,也查得差不多了。
“阿姨……”
“嗯?”
“我们能查到这些年境外对我们国内公司的大额投资吗?”
“能查到,但没什么意义。”
“嗯?”
“整个华夏一年投资的项目不下于上万,很难从这些上万的资金之中筛选出来,之前也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查过,但查了几百条,每一条投资都是合理、合法、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