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的其实只是朋友这一个人而已,这个人周围所附带的一切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为那些事停留,除非会影响到朋友的性命与她的承诺。
村民也算是任务对象,虽然任务结束了,但再
保护一下也行。
知珞想了想,又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他的马尾不知何时垂落到右侧肩膀上,知珞放下手时就顺势抓住他的马尾,晃了晃。
她说道:“做得不错。”
“我们要去调查那个魔修的事情,不是凭借自己解决这件事,而是让醉人湾的人不要全部死掉就行。”
在知珞看来,翊灵柯会死,是因为那些天赋绝佳的阵修全军覆没,她不会去保证她的家人全都活着,太难,她又不知道哪个是内应,魔修在哪里,只看到一个粗略结局而已。
翊灵柯的家人都是排在前位的修士,自然在镇守一事上处于最前线,恐怕就算是知道未来的死也会这么做。
知珞只以不让醉人湾被屠尽满门为目标。
知珞又晃了晃他的马尾,少年的侧颈被上下摇晃的马尾反复扫过,却带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痒意。
“你能行,对吧。”知珞恳切地说道,“你很聪明,所以调查这件事你也能做得很好,是吗。”
“是的。”大脑想法还未跟上,燕风遥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我会做得很好。”
他思维回笼,转动起来。
“我能问…为什么会想去调查吗?”
知珞很诚实:“因为醉人湾如果全部都死掉,那翊灵柯也会死掉,我说过会救她。”
燕风遥自动补全她的说法。
如若醉人湾被屠门,翊灵柯的家人全在那处,只剩下她一个人,那时候醉人湾镇守之位空缺,她应当会去补上。
那么也就是说,知珞认为她会死在镇守途中。
燕风遥异常轻易地猜出其中关窍。
既然如此,雪泥鱼的变化也应该是由此事引起的。
他缓了口气,又莫名生出怪异的情绪。
她在懂情。
就像顶上月,洒下更多的月辉,为他指引的方向更加清晰。
燕风遥本无意掺和任何所谓正义之事,知珞也没想过“正义”,她的目的很明确,只在乎翊灵柯一人性命,其余的举动是顺带。
两人的心脏冷漠淡然,她仅随心所欲地做事,信守承诺,他也只是完成她的命令罢了。
但是做的事情,却是部分心善的修士都无法毅然决然去做的。
两人也无意去纠结行为的善恶,对于知珞来说这很无聊且没有意义,就算哪一天她作恶也是随心的,根本没有朴素的善恶观念。
燕风遥则更为简单,他知道善恶之分,内心更偏向恶,但需要在修仙界活下去,他不介意掩饰成善——可要是主人的命令,就无需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