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厌烦的人很多,也是一种阻碍啊。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收起来吧。
燕风遥刚要将玉佩收进储物袋,迟疑了下,又拿起看了眼与她一对的半圆玉佩,眼睫微垂,半晌,才彻底的放了进去。
……
屋内药香缭绕,清香扑鼻。
知珞将手臂递给她,宁赤检查了一遍,“无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抓些草药每日一敷即可。”
她站在桌边写药草名与斤两、次数。
知珞看了眼发痒的手。
在长肉,肉愈合的时候很痒,因为是修仙者,愈合速度加快,知珞原本忍受得了,习惯了,可宁赤的药有副作用,就是痒,比普通愈合痒几百倍。
“………”
她皱眉紧盯着伤。
好痒……
“对了,那个跟着你来的弟子,就是金初漾的弟子?”宁赤问。
知珞看着伤口:“嗯……”
宁赤叹了口气。
金初漾的两个最亲的弟子死在魔仙战争中,现在新收了徒弟,也许在外人看来对他极好,可是了解深的才知道金初漾还是囿于丧徒之痛中。
还没有走出伤痛,就踏入新的阶段,只会伤害自己又伤害他人,希望金初漾能好运一些,走出去吧。
她写的时候,知珞就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于是拿起玉佩。
那鱼游得欢快,往玉佩边缘碰了碰,似乎在隔着玉佩触碰知珞的指腹。
知珞面无表情地看着。
它的精力永不消散一样,在知珞注视下到处乱窜,雀跃无比,还很亲人。
……好像一条狗。
知珞默默想到。
宁赤让弟子抓好药,交给知珞,嘱托了几句。
什么时候吃药,怎么煮,要几分火候。
知珞在记,但燕风遥也在记——他直接拿出纸笔记。
宁赤说话间瞥了他一眼。
少年神色镇定,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宁赤不知道他是仆人,只觉得这弟子看着很懂人心、很会交流,不是池中之物,但做这种事情也是心甘情愿的样,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