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衔月不说话,听到缅甸语的人在骂,估计是真的想杀她,但是颜契把她护住了。
颜契低头,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挂着的哨子,没说什么,继续赶路。
宫衔月闭上眼睛,只希望睁眼的时候,这群人已经被抓住了。
她还以为自己会很担心现在的处境,然而事实却是,她很累,靠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看这个样子,哪怕是在睡梦中被人杀了,应该都不会被人发现。
宫衔月突然开始做梦,而且还是梦见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她还和外婆在一起住,他们所在的山村非常偏僻,她上山捡柴火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男孩子,男孩子的身边还有几个高大的男热,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她从山坡上摔了出去,当时后背的背篓里都是猪草,手里还捏着自己捡到的棍子。
她就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那个男孩子的面前。
男孩看起来比她大几岁,愣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趣的低头。
旁边有人提醒他,“少爷,这可能是别人派过来的奸细,咱们必须把人杀了。”
宫衔月那时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这不是电视剧里演的剧情么?
但是那个被叫做少爷的男孩接拿过她手里的棍子,戳了戳她的脸,又戳了戳她的肩膀。
宫衔月被戳得很痛,马上就哭了。
男孩问旁边的人,“你确定这像是奸细?跟个刚出生的猪崽一样,白白嫩嫩的。”
“少爷,一切小心总没错。”
男孩笑了笑,用手中的棍子继续戳宫衔月。
宫衔月不敢吭声,只敢抽抽噎噎的哭。
“她眼睛真漂亮,想挖了保存下来。”
宫衔月从未见过那个玩意儿,哪怕是在电视上,也没有见过。
她都忘记了哭,只看到那直升机停在了远处,然后又有一些人下来,跪在了男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