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不知道。”庞正然重重叹气,“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很严重,比那些整天吵着要死的要严重得多,到时候如果一旦控制不好…”
“我说服不了她去医
院。你刚才也看到了,她也许是刻意隐瞒,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我怕如果我强迫她去,反而适得其反。先这样看看吧,如果再严重的话,到时候我会狠下心逼她的。”
“呼…那好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但我还是得多提醒你一句,成安照的身体经过疗养有了好转,但心理上也是需要密切照顾的,你也不能忽视。”
庞书景垂头,看着地面深深的闭上眼,又缓缓睁开。
“我会的。”他一声长叹。
住院的这些日子里,成安照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短则一个小时,睡得久能睡两个多小时。
午睡的效果时好时坏,有的时候起来神清气爽,有的时候昏昏沉沉。今天,是后者。
明明醒了,她却睁不开眼,身体和神经都游走于另一个虚幻的世界。
她努力着,让感官一点点清晰。
走廊里好像有声音…脚步混乱,很着急似的…是他回来了么?
成安照猛地睁开眼,强迫自己从混沌中挣扎而出,连拖鞋都没穿,打开了房门。
哎?成安照愣住。
她是在做梦么?黎菲然怎么在这里…
“安照!”
不对,她听到的,是切切实实的声音;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笑容;腿上从用力的指尖上感受到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疼痛。
她真的在这里。
“安照!是我呀,不认识了?”转眼,黎菲然像蝴蝶一般,翩翩飞舞至她的眼前。
成安照勉强挤出一丝微
笑,让自己不至于表情太差。
“菲然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我从美国回来了,以后都不走了!”她灿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