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琼池很忧心她身上的心魔,直到长老殿第一碗药送来,才不声不响地离去。
鱼阙好些天没有看见他了。
且回头看他,只见他身穿同样的莨纱袍子,腰系宫绦,长发不束,侧扎了辫子,垂着青羽形状的玉,整个人放松得好似从外放学归来在房中换了衣服的小公子。
“怎么了嘛?”
晏琼池捧住鱼阙的脸,连同颊边碎发揉在他手心里。
鱼阙的脸被捧着,尤其抬眼时带着不满,像一只不怎么有耐心的小兔子,更加可爱。
“不高兴嘛?是他们对你不好,还是听到了不高兴的话?”
“没。”
“那是觉得闷了?好不容易回到烛玉京,也别总是在这一两个地方待着嘛,我们玩儿去?”
晏琼池当然知道鱼阙可宅。
她哪里都不爱去,回到烛玉京后,每日散心的地方单单只有这一个狭间地。
确实容易觉得闷吧?
但想到她在草台峰待了二十年都没什么外出的欲望,不好说。
鱼阙果然摇头:“不是。”
她对游玩的欲望不怎么热切的。
就算她不说不想,晏琼池也计划好了要带鱼阙去哪里玩儿。
他笑了一下,松开捧着她的脸,继而掐住她的腰将她举起来又放怀里抱着,转身就往烛玉京方向走。
“放我下来。”
鱼阙又想踢他,小腿被抓住了。
她现在在烛玉京的身份,可是钩夫人的养女,和晏琼池那可是……是兄妹啊,这不是叫人看了笑话!
晏琼池才不管这个。
在晏氏伦理崩坏也不算什么事。
他非常愉快地抱着鱼阙走出狭间地。
这片谷地溪林实在太阴凉,由其还是入了秋,长久待着寒风入体,这可如何是好?
但好歹晏琼池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鱼阙掐住他的脸颊强迫的。
于是两人一同从散发着甜香桂花的山道里回到烛玉京,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在路过某棵树下时,晏琼池不知为何,又将她抱住,继而低头蹭了蹭她。
“干什么?”
还在的想事情的鱼阙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蹭自己,捂着脸,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