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轻吮了一下如梦破皮的伤口,淡淡的铁锈味。
是伤得不轻,他想。
结婚三年,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却不得不视而不见,生怕自己万一遭遇二叔父子毒手,会害了她的前程与生命。
初醒爱如梦,她13年前那个雨夜,她就住进了他的小心房,身体关系也骗不了人,肌肤触碰像触电,亲吻会心悸,浑身舒麻不得劲,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哎----!
是他顾忌得太多,伤了爱人的心,也伤了自己的身。
即使如梦很会隐藏自己的心绪,可每每看着如梦伤心落寞的眼神,他的心被刺痛着,却还演绎着纨绔不羁,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为如梦禁欲三年,他伤不伤心,伤不伤身,自己懂,自己扛。
初醒眼角余光瞥见如梦微微皱眉,知道她吃疼,很自责,对如梦他满心愧疚!
“还疼?”他问,未等如梦反应过来,他又轻轻吮了一下。
如梦轻摇头:“不疼了,只要你抱紧我,我哪儿都不疼了。”
“好。”初醒轻应了一声,旋即紧紧抱着如梦纤瘦的腰身在怀里,恨不得穿越时光隧道回到三年前,他们刚领证时。
如梦把整张脸埋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这一刻的幸福是属于她和她的面包男孩,可是不知怎的就泪眼盈眶了。
“你。。。。。。怎么哭了?”初醒问,语气中夹着些许无措。
未开口,泪先流。
如梦只好轻摇头,额头抵住他结实的胸肌来回轻摆动。
初醒的手又收紧了些,完美如削的下颌轻轻抵住如梦的头顶磨蹭,沉默不语,知道如梦心里委屈,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懂。
如梦抽抽泣泣,哭成泪人,积压了二十几年的情绪顷刻间决堤而泄,从妈妈不幸遇难时,她才满1岁,懵懂开始,外婆是唯一的亲人。
12岁被自称是她亲生父亲的如庆辉接到城里,即使她万般不愿意,也不想看到白发苍苍的外婆,因抚养自己早出晚归上山采药。
如梦天真地以为,眼前来接自己进城的中年陌生男人,如果真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么他再坏也不会虐待自己的女儿。
“虎毒不食子。”
当时年幼的她,深信不疑。
直到,住进那栋装修豪华的别墅,如梦终究还是被现实狠狠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