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怀里的费尼亚:我t谢谢你了。
“要不,你养狗吧,这样你将来可以让你家小狗陪我家猫玩。”谢皎想的可好了,将来太宰要是养了狗,自己想摸小狗的时候就可以去找太宰家的狗狗了!
而且费尼亚也不需要担心在她身上发现别人家的猫的猫毛,家里也就不会出现“铲屎官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猫”这种家庭纠纷。
(作家乱入:我同事将一只野猫抱回家的时候,她家一直养着的两只原住民猫猫真的各种不高兴,甚至在她床上和衣服上小便)
“不要,我最讨厌狗了!”太宰看出来谢皎提这个话题是因为什么:“我没有抑郁症,我就是单纯厌恶这个世界。”
“呐,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对于这个世界如此的厌恶?因为你已经看透了它的本质,看穿的人心的肮脏与龌龊,看清楚一切的根源都不过是利欲熏心,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下都会变得污浊不堪。”谢皎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只可能是日本这个社会整体就像一滩死水,不可能有改变的空间与可能性。
“你觉得自己很孤独很绝望,觉得一切挣扎都不过是徒劳,除了随波逐流,只有死亡才能够得到永恒的安宁。所以你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太宰治垂着头,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晦涩危险起来,他忽然笑起来,就像滑稽的戏剧演员一样夸张,谢皎歪过头看向他,表情沉静,就见他看向自己:“小姐,你既然看的这么透,那你呢?”
“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我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命丧黄泉,我不甘心自己来到这世上走上一遭却如尘土一般不惊起任何风云。”谢皎耸了一下肩:“这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好胜心吧,我能接受我失败,但是我不能忍受还没努力就向命运认输。”
“可是,以个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呢?”
“做了总比没做强。”谢皎把梳下来的猫毛从梳子上撸了下来,应该是夏天到了的缘故吧,费尼亚掉毛量简直是海量,掉毛速度也快得惊人,她该庆幸自己家猫不爱运动只固定趴在那几个地方吗?她现在完全可以拿它掉下的毛给它戳一个白色小帽帽和毛拖鞋了:“还是说,你指望其他人去努力改变这个世界,而自己坐享其成吧?”
她忽然想起来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中记述了他对钱玄同先生说的话:“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我不知道对得起对不起,我只知道一件事。她想着,嘴里喃喃道:“对于已觉醒的人而言,生活在这样的铁屋子里,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
“而我更相信,觉醒的人,不止你我。”
在她怀里,费尼亚微微睁大眼睛,没有出声,而是仰起头,细细的打量这个他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的女人。
他只是眼眶微微发热,只是心生凡人的欢喜与难过。
欢喜于,她是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