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她的脸,揉着她的后腰,轻了声问她:“累不累?”
归要听这话,晃了个神。
不知他是在问昨夜的耳鬓厮磨,还是今天给学生上课站的这两个小时。
她笑起来,反问他:“你问的是哪种累?”
那语气格外无辜,无辜到孟聿峥轻易听出那话里头的诱,如一把钩子,勾得人心上发痒。
这姑娘同他在一起,别的没学去,倒是把这勾人把戏学了半成多。
他眼神骤然晦暗,凑上前就要去亲她。
哪知唇刚贴上去就被她推开。
孟聿峥自然不爽快,却看见她已经故作正经无事地捧着茶杯,朝走进来的人笑了笑。
是阿乐端着甜品过来了。
旁边的姑娘装模装样的,可细细一看,全是怯生。
他轻哂。
阿乐笑容灿烂:“华爷爷听说姐姐喜欢吃果冻,这是咱们自己做的,给姐姐尝。”
归要道谢,接过甜品。
她第一次来,华老却待她用心,单独制了小甜品不说,饭菜也出人意料地独特绝佳。
她甚至从里头尝出一丝望城家乡鲜辣的口感。
这份细腻心思,压根无需多想便能猜出是孟聿峥特意在她背后同那些人交代过的。
满桌琳琅,精致盘菜。
孟聿峥心思却不在菜色,在美色。
他忍得辛苦。
那天告别华老,出了小院,她手刚碰到车门便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腰被箍住,身体被压住,他的吻从来直接而热烈,她被抵在车门边,只停留一瞬便笑着去回应他。
两人吻得绵长,纠缠不清一如昨夜与曾经。
这时候天色已不早,待会儿还有场电影儿,孟聿峥是真不想看,就紧着劲儿把姑娘拐回家好好疼,可转念一想,那要求是自己提出来的,若不履行,归要说不准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