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坐在那里,突如其来一阵不知所措。
冉冉这时也被提点,抛来一句:“哎?你跟孟聿峥谈了多久?”
听见那个名字,她呼吸一滞。
孟聿峥。
当这个名字再次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的耳边,它的副作用甚至大到可以刺激得心脏都开始重新活跃跳动。
她紧了紧声,有些干涩:“一年。”
“分了几年了?”
“两年。”
冉冉听后感慨道:“你们俩分开的日子都比在一起的时日长了。”
归要沉默,冉冉却道:“那你还爱他吗?”
她依然不说话,心却乱了分寸。
冉冉不强迫她,笑了笑,又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话题。
今夜旧事重提,仿佛将人一瞬间拉回原形。
冉冉大声叫嚷着周誉王八蛋,老娘毕业了就不喜欢你了。
而归要就坐在那里,有那么一刻,突然心如刀割。
她想起自己初来墨尔本,搬进那间公寓的时候,同方玲媛一起喝酒庆祝,醉过一次。
两个人没开灯,坐在漆黑的房子里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提及某段伤人的恋爱,方玲媛抱着她号啕大哭,哭过后又觉得无所谓,没心没肺的样子,倒也算洒脱。
只是见到她这么沉闷,方玲媛也问过她。
她最后想了想,说:“我没什么恋爱经历,我只喜欢过一个人。”
从高一那年得幸遇见,此后便再没遇过如此惊艳的人。
他如同骄阳,哪怕一丝光芒也依然忍不住仰望。
而提及分手原因,她也装满了令人心疼的疑惑,仿佛也不明白为什么是今天这样的境遇。
“好像,感情也没什么问题,但就是分开了。”她说
明明是相爱的。
他们当初是有爱的。
至少在回答问题的那一刻她依然有底气确定他还爱她,只是这份底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稳固。
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方玲媛说出那句“他可能会等你”时,固执地摇了摇头。
“算了,”她悄悄湿了眼眶,说:“他与我在一起,会放弃很多事情,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该是他要走的路。”
酒意醉人,意识却愈发清醒,她想起过往许多事,埋进臂弯,声音轻颤着无数委屈:“我好像,会拖累他。”
爱与怨,憎与恶,牵一发而动全身,立场与三观不同而致使的恶果,这样的事情本就没什么道理对错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