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个多月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这会儿难得有了困倦感。
迷迷糊糊的梦境里,她似乎是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抚平了她所有不安的心情与慌乱的梦境,让她漂泊的心归于宁静。
姜芜这一觉,睡得很是安稳。等醒来过看到的是快要天黑的昏暗房间时?,她才坐起来愣了好一会儿。
楚凌这两日都不会回,知道这一点的她没有很急,甚至想今晚也住在这里,明日再?去他府上与他说清楚。
不过得她单独去说。
然而所有的想法在她来到前厅时?看到熟悉的身影戛然而止,楚凌竟然坐在那里。
姜芜睡了一觉的放松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像是牢笼里的困兽,怎么挣扎、愤怒都无济于事。
她表情的转化太过明显了,让眼里本就在酝酿风暴的人,气场更为冷冽了。
梁谦早就已?经迎上去了:“阿芜,楚大人来了。”说完又低声问她,“没睡好吗?脸色还是不好。”
“没事。”姜芜不敢在楚凌面前与他太过接近。
她以?为楚凌不回来了才敢来这里的,她还没跟楚凌协商好这事,十分怕他会发疯,于是也不顾恐惧了赶紧上前行礼。
“楚大人。”她脸上带着?笑意,“您来得正好,原本我也想跟您当面道谢的。”
楚凌没有立即回答,他漆黑的眼里在怒意的渲染下更加深沉,即使面前的女人脸上是鲜见的讨好之意,也丝毫无法平息胸口翻腾的巨浪。
“当面道谢?”他反问,低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冷笑,“我还以?为,夫人这是用完了本官,就要弃之如敝屣了。”
就像姜芜想的那样,楚凌的脑海里已?经划过了一百个对于姜芜来说毫无疑问是发疯的念头?。
他用了一天的事情把原本该两天做完的事情结束后?就火速赶回了,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直到看到人去楼空的府邸。
失控,他再?一次明显感觉到了那种失控感,那是无论?官场如何你来我往,或是暂时?失利,都不会让他生出的失控感。
想把她抓回来,锁起来,当着?那个男人的面,让他认清楚,也让她明白,她到底是谁的人。
就像现在,让那个该死的男人,看看这人衣衫覆盖下,都是谁留下的痕迹。
疯狂的念头?在胸中疯狂滋长。
是不是他真?的太仁慈了,她才敢这样真?把自己放在了偷偷摸摸的情郎位置?
他楚凌想要谁,什么时?候还需要顾忌什么了?
可女人哀求的目光,让他勉强拉住了最后?一丝理智。
这跟他一开始的初衷,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