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都是你这样讲道理的斯文人该有多好!”
晏修霖听着,笑了起来,“斯文人打不过贼,不是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么?”
沈珂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是秀才嘴不行。”
陈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珂,这孩子平时审案的时候机灵得很,怎么在人情世故上就听不懂半点弦外之音呢?
“是是是,你又能打又能写还能说,能让你给我干活,我是该谢天谢地了。”
沈珂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这倒是句实话。”
桌上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顿饭过后,陈末跟卫红默契的没有问沈珂同晏修霖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同他们联系过,他们两个人也没有提。
这个家里来过很多孩子,都是陈末抱回来的孩子,他们很少会有人回来。
因为每回来一次,就会勾起过去最痛的回忆。
即便这是里寒冬里的一抹温暖,可再怎么温暖,那也是寒冬。
因为下午还要工作,两人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陈末留下来,帮着卫红清理。
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到了午睡的时间,四周都静悄悄地,蝉鸣得令人烦躁。
“后来我被养父母收养了。爸爸是个医生,妈妈是教小朋友画国画的老师。他们对我很好,也很尊重我的选择。”
“一般人都觉得当法医很奇怪,要跟尸体打交道,社会地位也不如医生的高。可我却觉得很适合我,有一半像医生,算是继承了我爸爸的一半衣钵,是我的现在。”
“有一半跟警察融为一体,能够让我有更大的机会找到阳阳,是我的过去。”
沈珂认真的听着,被晒了大半天的地面,感觉都有些烫脚。
那倒在马路上的水,一下子就蒸发掉了,去无痕迹。
“听上去也不怎么合适,只有过去和现在,未来呢?”
晏修霖没有回答。
找不到李阳阳的话,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原地的地缚灵,即便人生朝前走了,可是他的灵魂永远都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