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也没问,开上车就往七河赶去,路上看着纪嫣然,脸上一片漠然,还是一样没有悲喜,连张然这老妖怪也看不出她是出了什么事。
再开一阵,张然忍不住问道:“嫣然,这是怎么了?”
纪嫣然嘴角裂出一个笑:“没事……”
张然苦笑道:“你这样像没事的样?”
纪嫣然嗯了声,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终于还是说道:“我丈夫外面找了个人。”
张然啊了声,怎么又是找小三?
纪嫣然笑了笑:“这样也好,省得我还一直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结了婚的。”
张然转头看了下她,心里有些异样,似乎她婚姻不好,自己还有些高兴,想着,嘴里还是问了出来:“既然是这样,那你是不是要离婚……”
纪嫣然嘴角笑了笑:“离婚?离什么?有什么意义?”
张然没听懂,皱了下眉道:“我没听懂。”
纪嫣然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张然,好一会才说道:
“这么说吧,我跟他的婚姻,他并不乐意,也不是我本意,他是妈宝,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我呢,家里受了他们家的恩惠,所以让我嫁给她,于是,也就嫁了。”
张然笔了笑:“怎么听着像是家族婚姻引起的不幸?现在我记得可是新时代,不是旧社会。”
纪嫣然听他这样一说笑了,脸上的冷漠变得稍暖了些,瞅了他一眼说道:
“他家里地位挺高的,然后他什么都是听从家里安排,包括婚姻。我家呢,之前还不错,后来我父亲出了问题,在我刚博士毕业时,被逮了,靠着他家,能出来,条件之一就是让我嫁他儿子。”
张然道:“大家都没得选了。”
纪嫣然叹口气,很深的那种:“确实没得选,他和我没有抗争,家里怎么说就怎么做了。”
张然奇道:“我听说的,你当时是新南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了,也是安排的?”
纪嫣然吃地一笑,语气有些讥讽:“你觉得呢?我这么一个年轻的博士,没关系哪可能就评上副教授。”
这么说来,她丈夫家关系那是真够硬的,新南学院副教授,多牛啊,家里又有关系,那怎么来到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
纪嫣然看他那有些便秘的样,不由笑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跑到七河来做一个无权无势的副乡长?”
张然笑了:“你的察颜观色倒是挺厉害的。”
纪嫣然媚眼斜瞅了他一眼,脸上有点笑意,后面又收了起来:“他家也出了些问题,为保他,他父亲选择退居了二线,然后……”
她脸色一时阴沉了下来。
张然皱了下眉,看得出这然后让她感觉到了不快。他没敢再问出来。
纪嫣然自己却说了出来:“我没了后台,自然是会有人踩我,哈哈,那一年我真是尝尽什么叫人情冷暖,就连那什么的副校长,都跳出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