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入皇城奔丧就遇到这样大的变故,虽然已经成家娶妻,也是做了父亲的人,面对这样的变故,着实吓得没了主意。
“能怎么办?”
赵胜叹了口气,“不管是你三叔还是你九叔,对咱们来说,没什么差别。我一个闲散王爷,对他们够不成威胁。无论谁赢了,我依旧是诚亲王,有什么可担心的。”
赵胜心大,或者说是愚笨,但也可能是大智若愚。
“父王,这回比不得从前。从前咱们在封地,不用表态,也不用站队,毕竟战火没有烧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但这回,怕是必须得站队了。而且还不能站错,如果站错了,咱们诚亲王一脉都完了。”
说这话的是赵胜的二儿子,侧妃所生,名唤谨。
赵胜看了眼赵谨,“那你说说!”
赵谨去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关上了殿门,这才走到赵胜跟前。
赵谨还未开口,赵胜长子先道:“父王,我觉得非要站队的话,咱们自然是站三叔。”
“可是,现在皇帝驾崩了。”
赵谨说了一句。
“皇帝虽然是驾崩了,但三叔的实力尚在,没准儿三叔自己就。。。。。。”他想说赵怀自己就做了皇帝,但这话没敢出口。
“老二,你说!”
赵胜问道。
“以儿子之愚见,咱们站卫国公。”
赵谨这话一出口,就得了他大哥一声嗤笑,“阿谨啊,这卫国公就是三叔的人,站卫国公,那不就是站三叔嘛。”
“老大,你别插嘴,让你弟弟说。”
赵谨这才道:“父王,这两日守卫皇宫的是韩祺部,但我让人去看了,韩祺这两日都不见人影,我估摸着怕是有了变故。韩祺带的兵是之前驻守北楼关的,那是卫国公带出来的虎狼之兵。我还听说,卫公国带兵很有一套,怕是别人很难指挥得动她带的人。韩祺两天没露面,而守在宫门外的小将看着年纪比我还小,我也跟宫人问了,说那是跟随卫国公的小厮。父王,你想想看,跟随卫国公的小厮没有在卫国公身边,而守在皇宫外面,韩祺又没在露面,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卫国公与三叔可能不是一条心的。”
赵谨也不过十七八岁,但思维敏锐,观察也仔细,对周遭的变故也很敏感,分析起来也到位。
“怎么可能?三叔都给一个女子封了爵位,南陈历史上第一个女人封爵的,这是何等殊荣,一辈子感恩戴德还不够,怎么可能不一条心。再说了,要是卫国公也反了,皇宫外面那些人不应该早就杀出去,与城外的九叔来个里应外合?”
赵胜没说话,有些事,这些小辈并不知晓,但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比如,当年埋羊谷那一战,百里老将军最后那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