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李敏现在表面活的很光鲜,内心可能不知道有多孤独和痛苦,说不定还要遭受皮肉之苦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怡疑惑了。
可能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高冬梅突然犹豫了,没有马上回答孙怡的问话。
过了好一阵,似乎经过一阵思想斗争以后,高冬梅深吸一口气,说道:“照理来说我不该说死人的坏话,而且我们离婚的时候也有协议不能泄露对方的隐私。但既然他是被人杀死的,我想还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吧,也许对你们破案有用。”
“嗯,你慢慢说。”孙怡和小齐很专注的侧着脸。
“万勇强是个心理变态狂!他性无能!”高冬梅边说边激动的看着孙怡和小齐。孙怡和小齐听到后果然吃了一惊。
高冬梅停了一小会,平复了一下情绪,悠悠地说道:“万勇强年轻的时候人长的很精神,甚至可以说很帅,而且他工作能力很强,在当时的对外贸易出口公司外销员中业绩是最好的。那时候领导很器重他,跟他示好的女孩子也很多,我对他也挺有好感,但不知道他对我感觉怎么样,所以我那时在他面前没有任何表现。”
“有一次单位举行野外团建,我在爬山时不小心滑了下来把腿弄伤了,他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了我旁边把我拉住。要没有他我可能会继续往下滑,后果不堪设想。后来他告诉我,他觉得那里有危险,他一直小心的在我后面注意着我。我很感动,那件事情后我们就慢慢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恋爱期间,他对我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周末有时间的时候还邀请我去他租住的地方一起过周末。他让我在里面看书看电视,他一个人在外面做菜做饭,忙前忙后,这一切让我一个独自在金海闯荡的女孩子感到非常温暖,非常幸福。而且他对我很尊重,从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的亲密动作也就是牵牵手,拥抱一下,他最动情的时候就是在我额头上亲一下。我觉得他是真的爱我,并不是为了一时的生理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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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和她结婚了?”
“嗯。我们谈了一年多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但结婚当晚洞房花烛夜,做那个事情就失败了。我以为可能是他太累了,或者当晚酒喝太多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但没想到后面一段时间都不行,我没有埋怨他,相反是安慰他,鼓励他,我知道那种时候不能再给他更大压力。”
“你们没去看过医生吗?”
“过了一年多吧,我们就陆续去看了西医,中医,也吃了不少的中药,但还是没好起来。后来医生说物理器质上检查没有问题,是不是出在心理上。他在医生面前说没有,但后来经不住我多次的恳求,他跟我说了以前发生在云南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
“关于他和一位傣族少女的事。那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事了,具体年份我记不太清了。他说他父母是知青,他从小在那里的一个县城,好像叫勐腊县的地方长大。在他读高一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位傣族女孩,长得很漂亮。他跟班里的其他男孩子一样都在暗地里追求这个女孩,最后因为他成绩好,人又长得帅就赢得了那女孩的芳心。县城不大,旁边有一条河,他们有时候就到旁边的河边走走。跟很多恋爱中的年轻人一样,情到深处免不了亲亲抱抱,他说虽然那时他正血气方刚,难免有生理冲动,但他们的爱很纯洁,他们并没有越雷池一步。有一天那个女孩的父亲来学校看女儿,没见到后找到了河边,那时他正趴在那个女孩身上亲嘴,女孩父亲当即大喊“住手,抓坏人,抓强奸犯!”,还抄起随身带着的扁担追了过来,他吓得魂飞魄散,跳入河里往对岸跑,那时正值冬季,河水还是冰冷的,他虽然跑了回去,但这么一惊一吓又被冷水浸泡,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后来学校还把他的家长叫到了学校跟女孩家长道歉,幸好女孩也出来解释,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
“那后来呢?”
“后来他说晚上经常做噩梦,大喊大叫。他父母当时正好在考虑要不要让他返城,看他这个样子,就很快把他送到了金海爷爷这边。”
“这么说,他后来的病是当时那件事引起的后遗症了?”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每当跟我要那个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河边的事,怎么也克服不了不去想它。哎。。。”
孙怡和小齐也不知道如何插嘴这样的事情,默默地等着高冬梅自己说下去。
“我问过他那既然这样,为何还要追求我,娶我,对我好?他说他心里是真的爱我,他对我有心动的感觉,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他这么说,我也无法说他什么了。”
“那既然这样,你们后面为什么会离婚呢?”孙怡好奇的问。
“时间能改变一切。他开始除了那件事,别的都无可挑剔,别人都当我们是模范的幸福夫妻。但几年后他变了,特别是他与冯大年合伙出来开公司后。他经常很晚回来,有时候还喝的酩汀大醉,对我做了一些下流的事。”
下流的事?丈夫能对妻子做什么下流的事?孙怡和小齐面面相觑。
高冬梅看出了他们俩的疑惑,说:“所以我说他心理变态嘛!他无法得到那方面的满足,就学录像带上看到的,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工具折磨我,还把过程录下来。”
“你们看。”高冬梅边说边把袖子往上撸了撸,手臂上赫然露出几条深褐色的伤痕。
“这是万勇强弄的?”孙怡吃惊的问。
“是啊,这是鞭子抽的。我腿上,背上,胸部还有很多。除了鞭子抽,还有滴蜡的,针扎的,不方便给你们看。”说到这里她有点呜咽起来。
“你为什么不告他家暴?还可以跟他离婚啊。”
“你们把他想的太简单了,他还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