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搭在腰间的大掌缓缓朝上游走,她心中一凛,急忙按住了太子的手。
詹灼邺抬起头,看到小少傅嫩颊泛着淡淡的绯红,一双水盈盈的乌眸怯生生看过来,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抗拒。
“那殿下以为臣身上的病何时能医好?”
男子眸底的热意消退下几分,手指抚过少年白里透红的粉颊,薄唇微勾,语气玩味:
“少傅何时会主动服药,病便好了一半。”
姜玉竹盯着凤眸含笑的太子,咬了咬唇,轻声问道:“那另一半呢?”
太子垂下头,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低声说了几句,听得姜玉竹顿时瞪圆一对桃花眸子,脸色迅速涨红起来。
什么狗屁人药合一,太子这个庸医只会下虎狼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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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初十是姜玉竹休沐的日子。
这日她回到姜宅,发现兄长从江陵回来了。
姜墨竹在外奔波数月,原本白皙的肤色晒得黝黑,不仅身量长高许多,就连五官也硬朗上不少。
兄妹二人站在一起时,不会再让外人分辨不清。
为了避人耳目,姜墨竹这次回来时特意悄悄走的后门。
姜玉竹为此感到心中愧疚,当初她为了进入大燕最负盛名华庭书院,占用了哥哥的身份。
原本按照一家人的谋划,她在华庭书院念上三年学,随后辍学归家与兄长换回身份。
可殿试上发生的变故让她不得不继续顶着兄长的身份生活,而被她占了身份的兄长连回趟家还要走后门。
饭桌上,姜慎看着英气逼人的儿子和亭亭玉立的女儿,欣慰之余又感到忧心。
“墨竹,你这几日就踏踏实实呆在府中,不要出去,免得给你妹妹添乱子,过上半月再回江陵。”
姜墨竹点点头,黑黑的眸子闪着亮光,他一脸兴奋道:
“爹娘,我这次赶回来,是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二老,我我不想再打理江陵的水粉铺子,我在江陵当地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决意一起组建船队去海外走商。”
殷氏听了儿子的话,当即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出言反对。
“不成,下海走商艰苦又凶险,咱家又不差银子,你若是嫌弃胭脂铺俗气,就去盘下酒肆饭庄经营,总而言之,我不同意你下海走商。”
姜墨竹放下碗筷,苦心劝道:“爹娘,人各有志,有人选择读书考科举当官,有人通过练武入营当少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驰骋五洲四海,组建起大燕最大的船队。”
面对儿子的一番雄心壮志,姜慎这一次站在妻子这头,同样泼起冷水。
“你娘说的对,下海走商凶险重重,若是运气不好遇到海寇,你的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