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真是俊啊,从这个刁钻的角度看去,男子的下额线条流畅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连浮动的喉结都充满了有男子气概。
姜玉竹不由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她伸出手捏了捏太子的脸皮,觉得入手微凉,舒服得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软弱无辜柔荑又想往男子衣襟口里钻。
詹灼邺被女子频频伸出的魔爪扰得拧起眉心,只得柔声安抚:“少傅再忍耐片刻,孤马上带你回府,让大夫给你施针排毒。”
姜玉竹脑袋昏沉,她算了算,从宝华寺到太子府需要一个半时辰的车程,那她还要像这样难受上一个半时辰。
体内的火越燃越烈,仿若血液都化作了岩浆,烧得她口干舌燥,而眼前的男子就是甘甜的泉水,渴得她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她用力掐了掐太子俊俏的脸皮,开口的声音腻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臣要殿下,现在就要”
詹灼邺顿住脚步,他低头看向眼如桃花,双颊绯红的小少傅,心头忽而被点下了一把火。
他刚刚心里一直惦念着小少傅的安危,无暇顾及风花雪月,此时看到女子渴求的眼神,才忽而想起来:他便是她最好的解药。
男子的眸色渐渐染上天际的红霞,溢满了夕阳的热烈与朦胧,瞳孔深处闪烁着霞光的柔和色泽。
“少傅确定现在就要孤?”
詹灼邺试探着问,她知道小少傅最不喜欢在外面和自己亲热,更何况这是二人初次共赴云雨,虽清楚是药效在她体内作祟,还是认真询问她的意见。
可姜玉竹的理智早就被烧灭殆尽了。
她不明白平日里怎样都吃不够的太子,当下怎么忽然间变得吃相斯文起来。
“殿下若是再婆婆妈妈的,不如把臣交给萧世子!”
姜玉竹难受得火急火燎,觉得体内的血液不断地朝着耳廓涌去,耳膜在她说话时都会嗡嗡作响。
故而,她不清楚自己这一嗓子喊得有多响亮,落在太子耳中,好似小少傅嫌弃他力有未逮,不如萧时晏厉害。
男人在风月之事上,是最不愿意服输的。
更何况被小少傅拿来和他的情敌相较,詹灼邺险些要被理直气壮的女子气笑了,弯起的眼角眉梢皆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好,孤这就为少傅疗伤。”
宝华寺当初在后山兴建客房时,曾在景色秀美的幽谷间搭建上一排屋舍。
不过通往幽谷的山路崎岖不平,娇气的贵人们还是更中意于山崖顶上巍峨壮阔的景致,于是幽谷里的几间屋舍就日渐荒废下来,寺庙里会派僧童定期前往清理,虽然屋内陈设不全,但还算干净。
雕花门扇一开一合,跌跌撞撞进来两道身影。
女子手臂勾上男子挺阔的肩背,她踮起脚尖,红唇一下下啄在男子瘦削的下额上,撩拨的技巧青涩又笨拙。
还隐隐透着股急不可耐。
詹灼邺眸底笑意如潋滟流水,他俯下头含住女子的唇瓣,直到对方抓在他对襟上的手渐渐脱力,才松开她的唇瓣,又衔住她红彤彤的耳垂,一点点吞噬掉她仅剩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