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呼吸一滞,心口像是被人捏了一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这时,她忽然又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吆喝。
“景宴,程希又输了,你要是不喝,我们可要灌她了!”
夜景宴的声音随即响起,温柔之中裹着浅浅的笑意,“你们别闹她。”
话音落下的同时,电话也挂断了。
听筒里的机械人声在苏暖的耳边回荡,像极了冬夜凛冽的寒风狠狠的拍在她的脸上,嘲讽着她的狼狈和自欺欺人。
三年的平静,她以为程希这个名字,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可她想错了。
是啊,这世上似乎就只有程希,能让夜景宴甘愿交出手机了。
她所有的担心,所有的惊慌失措,不过是程希输了之后,拿着夜景宴的手机开的一个玩笑。
就算她真的因此发生意外,死在路上,兴许他也不会有多少愧疚。
反倒会觉得她很蠢,是她活该!
想到这些,她突然笑了起来,娇小的身形摇摇晃晃,双手死死攥着药瓶,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满脸。
楼上的包间内,夜景宴再次将杯中的酒喝干,胃里灼烧的疼让他的眸光微不可查的又沉了几分。
冷白的肌肤被酒水染了淡淡的红,黑色衬衣领子不知何时崩开了两个扣子,禁、欲性感。
“程希,我可已经一年多没看到景宴喝酒了,还是你的面子最大。”
“你这不是废话吗?景宴最在乎的人就是程希,她的面子不大,谁的面子大?”
程希被众人揶揄的笑声逗得俏脸绯红,含情脉脉的看向身旁的夜景宴。
见他并不反驳,心里越发得意,声音却温柔忐忑。
“阿宴,刚刚是苏暖打的电话吗?要不要我跟她解释一下?”
“不必。”夜景宴神色淡淡,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缓解胃部的疼痛。
程希关切询问,“你已经替我喝了三杯了,胃真的没事吗?”
“程希,你就别担心他了,他的胃早就养好了。那个苏暖恨不得把他当儿子养,一顿不吃都要巴巴的给送去,可是妥妥的贤妻良母。”
夜景宴冷眼瞪着说话的人,皱眉骂了句。
“滚!”
众人再次大笑,气氛正是热闹之际,夜景宴却忽地看向窗外。
此刻的苏暖脸色惨白,已经不知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直到小腹的疼痛拉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