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芝的脸立时红了。
转了两圈,徐县令转不动了。
“哎呦,我这老腰!比不得年轻那会了。”
他找个石凳子坐下,一手扶腰,一手在石桌子上敲。
满脸的得意,“我刚从京兆府回来。”
“殷大学士夸我治县有方,文教有功。还说要在圣人面前替我美言。”
徐县令少年时在宫里担任侍卫,中年时外放一县县令。
从来没有过如此高光时刻。
那可是大学士!
大学士都夸他。
他爹都没被殷知海夸过。
殷知海看到他爹就吹胡子瞪眼,满脸不屑。
一次他爹和殷知海吵架。
殷知海满脸的笑:“前些时候听闻,尔院之木拱矣,不知是何木!”
他爹当即懵了。
我家院子的树长得好不好关你屁事?
回家之后越想越不对劲。
就找人问。
别人回答他:“这是《左传》僖公三十二年里的一句话,原话是尔墓之木拱矣。意思就是你坟头草长好高了!”
想到这里。
徐县令深吸一口气:“你马上回京,穿隆重点,先和娘报报喜,然后再和爹报喜,接着去向老祖宗报喜。”
“报完喜后,去一趟张家。忘居县被关到牢里有段日子了,听说要等候圣人发落。我这心里不落忍,你去安慰一下他的家眷。”
“顺便告诉他家,陆伯舟又中了案首,小三元。我因此事,而被殷大学士小小的夸奖几句。”
徐县令整了整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