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耳垂处猝不及防传来湿濡的感觉,酥酥,麻麻得让她身子蓦然一颤。
意识到是被他含入了口中,暴露在外头的肌肤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又羞又赧。
“你、你……”她一时间,险些咬了自个的舌尖。
“嘘,莫说话,好好感受。”
滢雪面红得似滴血,紧紧咬着唇瓣。
她感觉到他的吮吻落在了她的耳垂,脖子上。
他那大手掌轻扯开了她的腰间的系带。
滢雪扬着纤细的脖子,抓住他的手臂,又惊又颤:“别,你、你伤未好,而且还在这榻……不便。”
嵇堰嗓音低沉沙哑:“不是圆房,只是想你……”
他覆在到了她的耳边,缓缓吐出了“欢愉”两个字。
滢雪杏眸圆睁,又惊又赧。
偏生造成她如此的人还问:“怕吗,或是怕我吗?”
怕吗?
她总觉得她是怕的。
但好似在不知不觉间,她身体先她的心境先接受了他的存在。
她松开了他的手臂,又踏出了一步,小声的回应“不怕。”
嵇堰沉声一笑,把她抱得更紧:“那便信我。”
小半个时辰后。
尽管要卧榻休养的嵇堰,却还是起来了。他站在盥洗架前,拿着湿帕擦拭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幽暗的目光落在长榻上。
落在那羞赧得用他大氅蒙头的滢雪身上,唇角微勾。
滢雪羞耻得无以复加,便是假装,就现在也做不到镇定自若的面对嵇堰,是以躲在了大氅之下。
身体依旧残留着他带来的绵长悸颤,让人上瘾,让人羞耻。
更让人短暂的忘却了所有的愁思,既紧张又刺激。
或许知道她对那些事情有阴影,所以嵇堰循序渐进,手下的动作与他这个人,他刚硬的性子全然不一样,温柔细致得很。
这样的嵇堰,不会让人害怕,却是让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