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轻嗤:“难怪,这声大娘子喊得这般心甘情愿。”
洛管事低下头,问:“奴不敢瞒,先前郎主说过,不能揣测郎主意思,那奴就斗胆直问了。大娘子的赏,奴等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又不是我赏的,她赏的你就收着。”
说了这话,嵇堰拿了马鞭出屋。
待出了院子,胡邑已经在院外候着了。
见着二哥,胡邑心虚道:“二哥昨夜歇得可还好?”
昨日他问了一嘴二哥,怎会同意戚氏入住鹤院?
二哥直接说了他犯下的蠢事,被戚氏拿来换要求了。
他想,戚氏近来的行为着实古怪,先前恨不得离二哥远远的,可现在却是故意接近二哥,像是别有用心。
如此,入住了鹤院后,定不会放弃机会接近二哥。
嵇堰也没看他,直接步出院子,淡淡的应:“还好。”
昨夜沐浴回来后涂抹了些许的祛疤膏后,就直接躺到了床榻上。
只是那芙蓉膏与戚氏身上的香味接近。抹了少许,躺下后,鼻息时不时飘来淡淡幽香,一闭眼就总觉得身边躺了个人,让他难以入眠。
最后着实忍受不了这时有时无的幽香,他起床用冷水擦了几遍上过芙蓉膏的地方后,香味才散去。
胡邑松了一口气,问:“那戚氏何时搬出鹤院?”
事因这小子而起,嵇堰对他没有什么好脾气:“做好你本职的事,别瞎打听我后院的事。”
胡邑被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听到二哥把戚氏归为自己后院的人,怎么听着都觉得有那么点的不对劲,但又不敢再问。
出了府门,马已经准备好了。
嵇堰利落上马,身后的胡邑问:“二哥今日要去哪?”
“博坊。”吐出二字,打马而去。
洛阳博坊,吃喝嫖赌玩乐所集,是大江南北和异域番邦商旅游客至洛阳都要一去之处,可谓日日宾客满盈。
这些地方是消息灵通之处,也是最能匿藏罪恶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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